沉默愈發(fā)濃烈。
在場甚至沒有一個人反應(yīng)過來剛才這幾秒發(fā)生的一切。
畢竟誰能想得到,竟然有人,不僅敢給周二少開瓢,還敢朝周淮序臉上潑水。
這跟不要命,有什么區(qū)別?
沈昭手有些發(fā)抖,但自己比想象中更鎮(zhèn)定。
憋在胸口一晚上,讓她喘不過氣的那股莫名的難受,得以舒緩。
她掃了眼周圍,能走的出口,都被保安圍堵起來,無路可逃。
這鳥不拉x的地方,就算現(xiàn)在跑出去,也是被凍死。
沈昭深吸氣,隨手將剩下半截酒瓶子扔在地上,站在原地,一句話不吭。
宋老板看向周凜,“周二少,需要我們處置嗎?”
周凜目光如利刃,擋在沈昭前面,“我的人,你敢碰試試?!?/p>
沈昭不知道,但在場認(rèn)識宋老板的都見識過他手段。
敢在他的地盤鬧事,不留下點值錢的東西,是不可能逃的出去的。
有錢賠錢,沒錢償命,至于女人——
下場可想而知。
更何況,在此刻的宋老板看來,沈昭還冒犯了周淮序。
周凜和周淮序,就算是親兄弟,但圈子里誰不知道,周凜根本不受周家重視。
周家的一切,未來都是周淮序的。
這位爺,可是真正身居高位,萬萬得罪不起的那個。
周淮序今晚的喜怒無常,打牌的時候,就已經(jīng)很明顯,就算人是周二少帶來的,也不排除他被遷怒背鍋的可能性。
“阿梨,還不快伺候周總?cè)Q套衣服?!”
宋老板生怕怠慢,又叫來人,給周凜處理傷口。
阿離?
靠在墻壁,面無表情的沈昭眼皮動了動,睫毛輕顫,淡瞥了阿梨一眼。
后者正慌張地替周淮序擦干水漬。
眉眼輪廓,倒是的確和蘇知離有幾分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