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睡得很好,沈小姐你別開玩笑……”
張成的心臟猛地一跳,像被彈弓擊中的石子,在胸腔里亂撞。
他剛想挪開腿,沈瑤的指尖卻像淬了蜜的鉤子,死死按在他大腿的肌肉上,力道不輕不重,帶著種貓捉老鼠般的挑釁,癢意順著神經(jīng)竄到天靈蓋。
他能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像擂鼓般急促,咚咚咚撞得耳膜發(fā)顫;混著沈瑤刻意放輕的呼吸聲,綿長如絲帶;
更能分辨出兩人身上截然不同的香氣——林晚姝血液中散發(fā)出的芳香清冽綿長,像山澗晨霧般持久濃郁,悄無聲息地漫過鼻尖;沈瑤的玫瑰香卻帶著燎原之勢,熾烈得像團跳動的火。
兩種香氣在空氣中纏繞、碰撞,像場無聲的較量,攪得他心湖亂顫。
而他的腿上,那只若有若無的手還在繼續(xù)著危險的挑逗,指尖仿佛帶著電,引得他肌肉陣陣緊繃。
“我去催催早餐?!睆埑擅偷卣酒鹕?,椅子被帶得往后滑了半尺,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
他幾乎是逃也似的沖出包廂,手心里全是汗。
走廊里的風帶著空調(diào)的涼意,他扶著雕花欄桿喘了口氣,但兩人的對話還是隱隱約約地傳進他的耳朵里面。
“晚姝,你這司機,倒是純情的可愛?!鄙颥幍穆曇衾锕?。
“沈瑤你別逗他了,”林晚姝的聲音帶著點無奈,“他向來老實?!?/p>
“老實才好玩啊?!鄙颥幍恼Z氣里戲謔更甚,“你不覺得,他這悶葫蘆里藏著點什么,很有趣?”
“以前他是老實巴交,甚至帶點怯懦自卑,”林晚姝的聲音頓了頓,似乎在回憶,“最近倒像是變了個人,膽子大了很多,也自信了些。但要說有趣……真沒看出來。”
“我說錯了,他不是有趣,是很猛!”沈瑤的聲音壓得低了些,腦海里浮現(xiàn)的卻是昨夜張成喝十瓶紅酒時的生猛,吻她時的霸道強勢——若不是大姨媽這道天然屏障,昨夜怕是真要被他得逞。
“你怎么知道他很猛?”林晚姝的聲音里帶著點疑惑。
“昨夜他喝酒很猛啊,一口悶一杯,跟喝水似的?!鄙颥庉p描淡寫地搪塞,指尖無意識地繞著頭發(fā)。
“那算什么猛?”林晚姝嗤笑一聲,腦海里卻不受控制地浮現(xiàn)出張成在酒店和蘇晴的畫面,頓時俏臉微微發(fā)紅,像染上了胭脂,“你簡直少見多怪?!?/p>
早餐端上來時,水晶盤里的煎蛋還冒著熱氣,吐司邊烤得金黃。
林晚姝拿起刀叉的動作優(yōu)雅如天鵝,沈瑤卻頻頻用眼神勾張成,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
餐后,趁林晚姝去房間收拾行李,沈瑤突然抓住張成的手,手指在他掌心輕輕抓撓,像小獸在撒嬌:“昨夜你吻了我,還想對我做壞事,我看你一點也不老實……”
“當時我僅僅是給你蓋被子,是你自己主動的,怎么能怪我……”張成尷尬地辯駁,“我是老實人,不禁撩,我會當真的……”
沈瑤還想說什么,林晚姝卻已經(jīng)提著鱷魚皮手提包,婀娜地走了出來。
她穿著月白色西裝套裙,裙擺隨著步伐輕輕擺動,像只優(yōu)雅的白鷺。
沈瑤趕緊松開張成的手,若無其事地端起茶杯。
她把兩人送到會所門口,晨光照在她真絲睡袍上,像給她鍍了層金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