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許延等人慢悠悠行約莫五十里,如今早已歇下,只等醒來再走。
殘陽將盡未盡,眾人均已回了道觀,不少人身上都沾滿了泥土,卻都是一無所獲。
鎮(zhèn)元子來回踱步,他也尋了一日,西去千里內每一處都已被他尋遍了,卻仍尋不得半點蹤跡,連腳印都看不著一點。
鎮(zhèn)元子細細思索,忽然間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馬看向清風、明月二人,“你們昨日是在柴房與那猴子打斗?”
二人不敢怠慢,“正是?!?/p>
鎮(zhèn)元子飛身而出,轉瞬間已到了柴房,里面的柴火大多已黑焦,還被水淋過,基本已不能用了。
不過鎮(zhèn)元子要找的不是這些,他在地上細細尋覓,果然尋得一根猴毛,悟空正是用這根猴毛化作了身外化身。
鎮(zhèn)元子捏著猴毛,口中念念有詞,猴毛在他手中也逐漸化作飛灰。
忽然,他眼中爆射出一道精光,氣極反笑,“好啊,原來在這兒,卻教我好找!”
一道流光閃過,瞬間向東飛去,須臾之間,正走著的悟空忽得回頭,大叫道:“不好,師父快走!”
話剛說完,悟空掣棒就打,鎮(zhèn)元子冷哼一聲,袖袍如硬鐵般左右招架幾招,接著便是一招“袖里乾坤”。
許延哀嘆一聲,也懶得反抗,直接被那袖袍籠了進去,任憑幾個徒弟如何施法都奈何不得。
鎮(zhèn)元子駕起祥云,徑直回了五莊觀,一把將六人丟了出去綁在柱上。
眾道士指指點點,都在斥責他們偷果行徑,鎮(zhèn)元子緩緩走至他們身前,冷哼道:“唐三藏,你可知錯么!”
鎮(zhèn)元子原以為唐僧是個薄臉皮的,被他這么一罵自然是無地自容,誰知許延硬拿一張厚臉頂著,回懟道:“你這道士好不講道理,你倒說說為何要綁了我等?!?/p>
鎮(zhèn)元子冷笑,“好,死到臨頭還敢嘴硬,你身為出家人,縱容弟子偷我神果,可是有罪?”
許延聽了這話只是把頭一歪,“那我不知道,我擱屋里睡覺呢?!?/p>
“你敢說你毫不知情?”
“不知道,都說了我睡覺呢?!?/p>
鎮(zhèn)元子怒喝道:“那我再問你,徒弟有過,師父受罰本是應當,我童子綁了那偷果賊你卻為何救他!”
“那我不知道,我被叫醒就看見他回來了,我還以為是你們放的呢?!?/p>
“好一個唐朝圣僧,護短還不承認!”
許延冷哼道:“那弟子遭了罪,做師父的護短又有什么,哪天你這仙童偷了人家的東西,你就能讓人家把他們抽筋剝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