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慈,你不知道吧,這衣服光有錢不行,還得需要外匯券,這個,你們有嗎?”
白和舉從皮包里捏出一小沓外匯券,得意揚揚地開口。
“林月,我不知道買個西服還需要外匯券,我以為我爸爸經(jīng)常穿這個乒乓球,就覺得它好。”
祝慈沒想到還有這茬,看著顧林月的臉色蒼白,只得可憐巴巴地開口。
“現(xiàn)在好了,不僅我哥,就連我嫂子也被這個蠢叫驢瞧不起了?!?/p>
顧晚生氣極了,恨恨地絞著衣角。
“小晚,你等我一會兒,你盡管陪著你哥好好選,錢和外匯券我給你解決?!?/p>
傅宴生見顧晚著急,趕忙出言安慰。
“你能有什么辦法?”
顧晚見傅宴生開口,心里并不敢相信,疑惑地問道。
“等我回來再跟你解釋?!?/p>
傅宴生說著,邁著大步就離開了。
顧晚在心里糾結(jié),到底能不能信任傅宴生。
“祝慈,你真該好好想清楚,像他這種家庭,跟我們壓根兒不是一個層次的,而你的愛永遠不能捂化一個窮人的自尊心,以后吃苦的是你自己?!?/p>
顧晚本來還在猶豫,可聽見白和舉這番話后再也忍不住了。
“區(qū)區(qū)百八十塊的衣服,用得著在這秀優(yōu)秀嗎?二哥,你去試試看?!?/p>
“晚晚,我們走吧,我不想……”
顧林月每次遇到這種場合,都沉默著退縮。
顧立國以前把工資的一半都給了顧晚,他從小跟著顧立國吃苦,大部分東西在他心里,都覺得自己不配。
顧晚早就發(fā)現(xiàn)顧林月的這種心態(tài),所以每次心里都揪著疼。
“二哥,咱們家不是破落戶,我們的父親是光榮的軍人,我們有錢,有能力,你配得上這身西服!”
顧晚篤定地開口。
“可是,晚晚……”
“別可是了,我的獎學(xué)金都有幾萬塊了,還怕買不起一套西服?”
顧晚堅持勸說顧林月。
顧林月猶猶豫豫地走向了試衣間,顧晚在心中暗想,顧林月這樣缺乏自信,是萬萬不能行的,再這樣下去,必定會折了他在藝術(shù)方面的靈氣。
都說學(xué)藝術(shù)是錢堆出來的。
好,那她顧晚就給自己的哥哥堆堆看!
不一會兒,顧林月就走了出來,他的身材被這套剪裁立體的西服勾勒得完美無缺,氣質(zhì)灑脫自如,仿佛光芒萬丈。
顧晚看清了,那就是與生俱來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