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前,劉喜子被李辰委以重任,親自坐上了熱汽球前出濁河南岸去偵察,現(xiàn)在,他終于回來了。
不過,回來之前,他用鷹師讓海東青傳訊,告知了大概地點,所以,李辰提前接到了消息,便趕到固定地點來接劉喜子了。
“師傅,這兩天,我跟他們沿著濁河南岸,東西飄了兩圈兒,拿著咱們的三代望遠鏡,把那邊的情況看得清清楚。
現(xiàn)在,西胡應(yīng)該是真的急了,沿著濁河南岸,分別在慧州、漢州、濁州,各自擺下了至少十萬兵馬,加在一起,絕對有三十萬人,這應(yīng)該是他們在中原地區(qū)的主力了……”
劉喜子剛一跳下吊籃,便向李辰迫不及待地匯報道,連說帶比畫,十分興奮。
“哦?正好守著三大渡口?看起來,正如我所料,是準備將我徹底埋葬在中原地區(qū)了?!?/p>
李辰冷冷一笑。
現(xiàn)在,對于熱氣球加望遠鏡加海東青的組合,他是極為滿意的,效果十分顯著。
熱汽球升空,可以肆無忌憚地在敵人頭頂上晃蕩進行偵測,敵人卻無可奈何。
望遠鏡可看十幾里,居高臨下,更是一眼望穿敵人的任何兵力布置。
尤其是帶了鉛筆,可以快速地記錄,然后讓鷹師用海東青帶鷹訊回來傳遞消息。
這樣的話,完全可以做到兩百里內(nèi)的情況,半天之內(nèi),便能清楚地了若指掌。
就比如現(xiàn)在,劉喜子只是用了兩天多的時間在濁河南岸轉(zhuǎn)了一圈兒,便已經(jīng)將沿線五百里的敵情與兵力部署全部摸清楚了。
“師傅,三大渡口都已經(jīng)封死了,我們想過河,確實有難度啊?!?/p>
劉喜子搓著手,凍得嘶嘶哈哈地道。
這可是冬天,天上太冷了,這兩天,他都快要凍死在上面了,雖然也在天黑的時候地找個曠野地方下來過夜,但白天還要繼續(xù)在天上飄,太冷了。
李辰替他拍打下了衣服上的冰棱,微微一笑,“我們?yōu)槭裁捶且诙煽诙珊幽???/p>
“啊?”
劉喜子一怔。
“走吧,我們回去,既然西胡已經(jīng)接招了,那,我們就跟他們好好地玩一玩吧?!?/p>
李辰微笑道,帶著劉喜子轉(zhuǎn)身往回走去。
……
“辰帥,我們真要選在這里渡過濁河?”
此刻,夜幕中,看著對面洶涌咆哮的濁河,趙明德呼出口寒氣問道。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部隊至少也要在平川渡、狼牙渡乃至風陵渡這三大渡口中選擇一個進行強渡。
畢竟,現(xiàn)在可是冬季,上游不斷結(jié)冰又不斷開化,形成了冰汛,湍急的河水帶著大塊大塊的冰棱不斷沖向下游,除了那三大渡口之外,任何地方渡河都不安全!
可是,辰帥卻偏偏沒有選擇任何渡口進行運兵強攻,居然選在了一處看似很危險的地方搭建浮橋。
這讓趙明德他們的參軍部的那些參軍們,包括他這個軍略長在內(nèi),都有些想不通。
“戰(zhàn)爭,就是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如果事事都在敵人的預(yù)料之中,又如何做到出奇制勝?”
李辰微微一笑道。
“辰帥所言極是,可是這里,處處都是浮冰,水流湍急,怕是這浮橋不好搭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