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
一想到剛剛從檢察院那里得到的情報,目暮警官就滿含疲憊的嘆了口氣,更是摘下了標(biāo)志性的橘黃色帽子。
主要是心累啊,本以為去提醒是有功無過,卻沒成想是自作多情。
“并不是,只是一種無法證明的直覺,硬要解釋起來,就是如果這么簡單的就露出破綻,那兇手也太矬了。
所以說說看,你從檢察院里得到了什么情報?要知道一項關(guān)鍵證據(jù),如果他是偽造的,就一定存在著能反噬偽造者的漏洞?!?/p>
謊言編造的再完美也總有破綻,偽證制造的再真實也總有瑕疵,因為它們本就不是真的。
如果赤木義男是被嫁禍,那么這能夠定罪的決定性證據(jù),必定也是能夠找出真相的決定性證據(jù)。
“我是不知道諸葛老弟你為什么還有這么強大的信心?!?/p>
目暮十三嘆道:“這個關(guān)鍵證據(jù)就是塙望美,塙幸喜的妻子,案發(fā)5分鐘后,她在回家的橋下通道,親眼看見了穿著綠色外套的赤木義男,還叫了他一聲,結(jié)果赤木義男逃跑了?!?/p>
“在防盜監(jiān)控錄像的疑點下,塙望美的證詞不可信吧?
實踐下證明,想要在不露臉的情況下潛入別墅內(nèi),必須要經(jīng)過多次練習(xí),或是精準(zhǔn)掌握攝像頭的位置與拍攝范圍。
這只有能自由進出別墅的人可以辦到,塙望美本身是有同犯嫌疑的吧?”
諸葛好奇道:“難道你沒跟那個檢察官說明這點嗎?”
目暮警官心里是認(rèn)同諸葛的推理的,塙望美的確有共犯的嫌疑,但還沒有證據(jù)能夠證明。
如果是在調(diào)查階段,就算沒有證據(jù),刑警也會考慮她證詞的真實性,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認(rèn)嫌疑人了。
塙望美就算有問題,在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她的證詞就具有效力。
況且目暮十三小心的左右看了看,見沒有同事路過,攬著諸葛的肩膀走到窗戶前,低聲說道:“不一樣的,檢察官的思維跟我們警察不同,跟偵探就更不同了?!?/p>
“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讓嫌疑人在法庭上被判有罪,尤其是大檢察官派別的大友修一,是地方檢察廳的名檢察,有著100有罪率的可怕成績,聽說”
目暮十三停頓一秒,又小心的左右看了眼,“也是跟你我才說的啊,你可別傳出去,不然就害慘我了,聽說大友修一為了確認(rèn)嫌疑人有罪,是聽說啊,會用強硬的手段,讓希望真相大白的嫌疑人沉默,是個可怕的人?!?/p>
諸葛感到驚訝,目暮十三這老警部居然會說出這番話,如果傳出去說是議論檢察廳的檢察官,鐵定會被革職的,看來,是真對他推心置腹了。
“放心,我不會亂說的,那么這回赤木義男的案子,難道就是大友修一負(fù)責(zé)的嗎?光是聽你說,就能感覺到是個老狐貍了,他應(yīng)該不會把100有罪的名譽,壓在一個有嫌疑的證人身上吧?”
目暮警官聽了,不由拍了拍諸葛的肩膀,“還真是羨慕你們這些偵探的頭腦,沒錯,這回不是大友檢察官出面,是他的左右手,丸川貴久。一個還沒有那么老辣的年輕檢察官,但從大友修一手下出來,也學(xué)到了不少的手段?!?/p>
“真是諷刺啊,在法庭上,正義好像從來都是偏執(zhí)的,不是有罪,便是無罪,中庸的便是減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