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把兩個年輕人心里的火苗子“騰”地點著了!
跟著向前哥干,圖啥?不就圖個不再受窮,讓家里人過上好日子嗎!
這哪是進山打獵?這是去打前程!
“干了!”
王鐵一巴掌拍在大腿上,脖子上的青筋都蹦起來了。
“哥,你說咋整就咋整!”王山也攥緊了拳頭。
“好!”
許向前要的就是這股勁兒,“麻溜兒收拾東西!”
命令一下,仨人立馬動起來。
屁話沒有一句。
王鐵從床底下拽出個大木箱子,里頭躺著三桿油光锃亮的獵槍。
他利索地檢查槍栓,抓出一大把獵槍子彈,黃澄澄的獨頭彈專門塞進個布口袋。
王山手腳麻利地把兩把快刀、一大捆粗麻繩塞進背包。
又竄出去,轉(zhuǎn)眼拎回來三個灌滿水的軍用水壺和一包油紙裹得嚴(yán)實的苞米面大餅子。
許向前掃了一眼:“山子,去趟醫(yī)務(wù)室,把我上回擱那兒的急救包拿來。還有雄黃,多整點!”
“雄黃?”王山手一頓,王鐵也抬起了頭。
倆人心里同時“咯噔”一下。雄黃是驅(qū)蛇蟲的,帶這么多……難道……
想問,可瞅著許向前那張八風(fēng)不動的臉,又把話咽了回去。
向前哥辦事,有他的道兒。
跟著干就完了!
很快,仨人背著家伙什,扛著獵槍,踩著落日的尾巴出了林場。
晚風(fēng)打著旋兒鉆過松林,嗚嗚的,跟野物低吼似的。
許向前停下腳,回頭看著倆兄弟。他們臉上有興奮,有緊張,更有死心塌地的信。
他覺得,該亮底牌了。
“咱這回要對付的,不是野豬,也不是黑瞎子?!彼晝翰桓撸瑓s像錘子砸在倆人胸口。
王鐵和王山屏住了呼吸。
許向前一字一頓,吐出仨字:“老長蟲?!?/p>
“黑風(fēng)口那條?”王山的聲兒都變了調(diào),帶著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