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江咽了口唾沫,嗓子眼兒發(fā)干:“向……向前……咱來這兒干啥營生?”
王山更是緊張得手心冒汗,下意識就往許向前身后縮。這要是被當成壞分子逮起來,那可就全完犢子了。
許向前沒搭理他們的慫樣兒,抬腳就朝大門走。
哨兵立刻上前一步,手按在腰間的家伙上,厲聲喝問:“站住!軍事重地!干什么的?”
孟江仨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
許向前卻一臉平常,甚至還帶點熟絡的笑模樣:
“同志,辛苦!俺們找王赫司令員。我是他林場老家那邊的,有點家里頭的事兒,想跟他說叨說叨?!?/p>
那語氣,就跟去隔壁串門子嘮嗑似的。
哨兵上下打量著他,又掃了眼他身后那仨緊張得快縮成一團的貨。
“司令員的名號是你能隨便叫的?證件!介紹信呢?”
“嗨,這不來得忒急,沒顧上開嘛。”許向前麻利地從兜里掏出盒煙,抽出一根遞過去。
“同志,受累給里頭遞個話兒,就說林場打虎的許向前來了,王司令一聽準保明白?!?/p>
“打虎的許向前?”哨兵愣了一下。
這名兒,在白城軍分區(qū)可不算生。
去年冬天,大院里還傳呢,說王司令在林場碰上個狠人,一個人干翻了大老虎,連司令員的警衛(wèi)員都給比下去了。
哨兵的眼神從狐疑變成了好奇,煙沒接,但語氣明顯軟乎了:“等著?!鞭D(zhuǎn)身進了傳達室。
沒多會兒,一個穿干部服的中年人快步走出來。
那人一見許向前,臉上立馬堆滿了笑:
“哎喲!許向前同志!可算把您盼來了!司令員都念叨您好幾回了!快,快里邊請!”
孟江和王家兄弟徹底懵圈了。
他們仨跟提線木偶似的,暈暈乎乎跟在許向前屁股后頭,走進了這座讓他們腿肚子發(fā)軟的大院。
院子里敞亮干凈,時不時有穿軍裝的匆匆走過,個個腰板筆直,眼神跟鉤子似的。
這陣仗,壓得他們仨大氣不敢出。
走在前頭的許向前,卻跟那干部有說有笑,好像這地界兒是他家后院。
一直等到晌午頭,他們才在一個掛著“司令員辦公室”牌子的門口停下。
門一開,一個身材高大、鬢角帶霜的男人大步流星走出來,肩膀上那將星,在太陽底下晃眼。
“哈哈哈!你小子!真摸到我這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