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身份對調(diào),子彈真切打到自己身上,時妄這才實實在在感受到這份痛苦,到底是有多么的讓人窒息。
也令他再度不可自遏地抬手,擋下了姜晚檸正要轉(zhuǎn)動輪椅的手:“姜晚檸,酒店爆炸的事情我很節(jié)哀,但是不可否認(rèn)的是,謝言川他死了!”
“死在那場爆炸之中,我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你當(dāng)時跟他是假戲真做,但如今他人已經(jīng)不在了,你到底還要跟我置氣到什么時候?”
一而再再而三被他攔下騷擾,姜晚檸與時妄四目相對,美艷又上揚的眸中,此時也不可避免浮現(xiàn)出些許怒氣。
“時妄,這句話我說了你不信?!?/p>
“但哪怕是讓我回答幾百次,亦或者是幾千幾萬次,我都還是那一個答案?!?/p>
“我從來都沒有因為和你置氣,而選擇別人過,我跟你就是徹底結(jié)束了,不會再有任何可能了,知道嗎?”
姜晚檸一次一頓,每個字眼都念得十分清晰。
亦仿佛一記記重錘,狠狠砸到時妄的心頭之上,令他本該堅硬的心,亦在這一刻千瘡百孔。
兩人四目相對,時妄那雙過往清明異常的黑眸,此時也不可自制般染上了些許通紅的顏色。
“你瘋了嗎?姜晚檸!”
“我跟你三年的感情,你認(rèn)識他謝言川才認(rèn)識了多久!?”
“你到底知道什么叫喜歡,什么叫愛嗎?!”
大概時妄此生,都從未像今天這般地失態(tài)過。
怒火攻心,他撇去自己一貫清冷的偽裝,聲嘶力竭跟姜晚檸嘶喊。
卻仿佛是這天底下最荒唐,最可笑的笑話。
周圍的空氣,都好像在這一瞬間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