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懲罰他
傅逢朝的親吻格外深重,咬著梁瑾的唇兇狠抵進(jìn)他口腔裏,纏住他的舌一再地舔吮,攫奪他的呼吸。
梁瑾起先還能勉強(qiáng)迎合,到后面只剩下本能的吞咽動作,銜不住的津液溢出嘴角,喘聲合著那些親吻水聲,在這格外安靜的房間裏一再放大。
他背抵在身后冰涼的窗玻璃上,暈眩感又生,被傅逢朝用力按在懷中,幾乎無路可逃。
他也不想逃,本就是他主動的。
左腕被手銬勒得生疼,與另一只手銬撞在一起時(shí)發(fā)出清亮響聲,梁瑾這才察覺傅逢朝又將另一端銬上了他自己的手。
垂下的鋼鏈不斷拉扯住他們,傅逢朝抓起他左手,掌心相扣、十指交握,手指一根一根嵌進(jìn)指縫間,收緊的力度如同要將他捏碎。
梁瑾的下唇被咬破,嘗到一點(diǎn)血的腥味,有些不好受,被傅逢朝溫?zé)岬纳嗵蛉?,持續(xù)地親吻,到他呼吸不能也不肯放過。
梁瑾急喘著,傅逢朝的吻下滑至他頸上,用力咬住他喉結(jié),帶了懲罰意味地舔、磨、吮。
他不斷滾著喉嚨,直覺自己像被捕獲的獵物,被人叼住了命脈,但無力掙扎。
“傅逢朝,很疼……”
梁瑾忍不住開口,如同哀求的語調(diào),傅逢朝卻置若罔聞,親吻的力道還比先前更重。
將他頸上咬住仿佛這輩子都難以消融的印記,傅逢朝終于退開了些許,粗重喘氣,抬起的眼凌厲逼人,嗓音格外喑?。骸昂芴??這么點(diǎn)就覺得疼了?”
梁瑾吸著氣,敗在他這樣質(zhì)問的眼神裏:“對不起……”
“又是對不起?”傅逢朝寒聲打斷他。
梁瑾懊惱不已,他的腦子真的不清醒,斷片了的思維組織不出更多的話語,只能搖頭。
“一次又一次,你總是不長記性?!备捣瓿瘍吹?。
明明做錯(cuò)事的是他,騙了自己十年的是他,現(xiàn)在這樣一副委屈可憐模樣的也是他,好似自己在欺負(fù)他。
傅逢朝只覺心似滾油煎,怎樣都無法痛快。
他自梁瑾身前退開,靠坐回去,冷靜下來點(diǎn)了支煙。
梁瑾的身體滑下,呼吸不穩(wěn)地跌坐在傅逢朝身側(cè),轉(zhuǎn)頭看著他。
傅逢朝在吞云吐霧中盯著眼前這個(gè)人的臉——蒙了水霧的眼、被蹂躪得鮮紅的唇,配上無辜的神態(tài),像剛才主動說著“不試試怎么知道”的人不是他一般。
傅逢朝頗覺可笑,可笑梁瑾竟然想到用這種方法,仿佛篤定了他會吃這一套。
“你想做什么?”他緩聲開口,抖了抖煙灰,“跟我上床?”
他說得太直白,梁瑾有些難堪,但也硬著頭皮說:“要不要?”
傅逢朝沒有立刻回答,嘴裏咬著煙垂眼摩挲起將他們鎖在一起的手銬,手指捏著一段鋼鏈在指間慢慢繞了一圈,隨意把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