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膽包天
梁玦回來那天是周五,航班在下午五點半落地。
傅逢朝準時過來等了二十分鐘,他等的人走出機場。
“今天又是沒什么事?”上車后梁玦笑問他。
傅逢朝打量著眼前人——風塵仆仆而歸,精神倒是很不錯。
“特地來的,滿意了嗎?”
梁玦笑了笑,還想說點什么時,另一輛車繞到他們前面停下。他爺爺?shù)墓芗易攒嚿舷聛?,走過來輕敲了敲車窗。
梁玦降下車玻璃,車外管家彎下腰客氣問他能不能去一趟白莊,梁老爺子想見他。
梁玦皺了皺眉:“爺爺有說是什么事?”
管家道:“他只說請你回去一趟?!?/p>
“明天再去,他剛回來需要休息?!?/p>
傅逢朝幫答,沒給對方機會多說,升起車窗直接踩下了油門。
車開出去,梁玦自后視鏡裏看了一眼,嘴角微撇:“我爺爺大概又要找我麻煩了?!?/p>
“哪方面的?”傅逢朝問。
梁玦苦笑:“哪方面都是,我倆的事現(xiàn)在傳得人盡皆知,他肯定也聽到了。再有就是,特地讓人來這裏接我,就是知道我去了阿布扎比、是去做什么。”
傅逢朝并不意外:“去那邊事情談成了嗎?”
“差不多了,”說到這個梁玦松了口氣,“結(jié)果比我預想得還好,盡快把事情敲定下來,以后我爺爺哪怕想以大股東的身份挾制我,也沒那么容易?!?/p>
當然也可以不管不顧一走了之,但他已經(jīng)不是二十歲,不會天真地以為離家出走就能解決所有問題。他必須真正掌控主動權(quán),在和他爺爺?shù)牟┺难Y占得上風。
傅逢朝點點頭:“那就行了,別的別想太多,實在覺得煩就不去,過幾天再說?!?/p>
梁玦猶豫之后還是說:“去吧,反正有空?!?/p>
傅逢朝沒有再勸:“先去吃飯。”
在外用完晚餐,傅逢朝將人送回家。
車開進柏琗停車場,梁玦撥開安全帶,手撐在傅逢朝膝蓋上停住:“今天又要我請你才肯上去?”
傅逢朝看著他:“你不累嗎?坐了這么久飛機還有力氣?”
“反正不需要我動?!绷韩i毫不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