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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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鯨夢眼前一花,感覺脖子像是生了銹的機器,一瞬間僵硬到無法回頭。
費南瞪大了眼睛,嘴巴以緩慢的速度張開,像是有人往里塞進去一個雞蛋。
就連一向波瀾不驚的齊橙,也將目光緊緊鎖定在付鯨夢的臉上,雖然表情看不出是憤怒還是驚訝,但付鯨夢還是被盯得心虛。
他一瞬間腦子里想到了很多理由。
比如抵賴版本的“不可能,你們再找找,我根本沒用”,以及謊言版本的“拿吹風機時不小心弄掉到馬桶里只好扔了”等等。
最后他覺得,還是實話實說比較好。
他避開兩人的眼神,僵直著舌頭說道:“年念他不知道這是什么,好奇拆開了,我只好扔掉。”
齊橙知道年念是個什么都興致盎然的小貓咪,這種事他確實做得出來,一時間忍俊不禁。
可費南不信。十九歲的男孩子怎么可能不知道這個,付鯨夢一定是在撒謊。
他看付鯨夢的眼神多了些意味不明的顏色:“可以啊,付老師?!?/p>
“老師”的字眼配上“禽獸”的行為,費南一瞬間還覺得挺刺激。
他有點激動。
“兩盒,嘖嘖嘖。”費南咂著舌頭,“這才住兩晚吶,年念這么小,他受得住嗎?”
站在不遠處的年念隱約聽到自己的名字,茫然地抬起頭看過去。他柔軟的頭發(fā)睡得有一點翹,倔強地支棱著,顯得有些呆萌。當他發(fā)現(xiàn)三個人都在看著他,他甚至還沖他們彎起眉眼笑了一下。
笑得頗為天真無邪。
費南更覺得付鯨夢禽獸不如。
付鯨夢根本不想理他,他只擔心齊橙的想法,他怕齊橙誤會。但看看他的表情,倒像是有點好笑,絕沒有一絲一毫的氣憤。
好似電閃雷鳴、狂風過境,付鯨夢嚴陣以待,卻偏偏沒有落下一滴雨。
連一絲水汽都沒有。
他有點窘迫,也有些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