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他淡粉色的唇,含在嘴里輕吮,在得到默許后才緩緩加重。年念幾乎是茫然而又虔誠地高仰起頭,微微張開嘴,讓付鯨夢肆意深入,與他唇舌勾纏。
這件事他從未學(xué)過,卻又像與生俱來。
他驚訝又幸福地發(fā)現(xiàn),他的哥哥,是甜的。
就像每一樣?xùn)|西都有它自己獨(dú)特的味道。鐵銹的味道,紙的味道,皮革沙發(fā)的味道,雨水的味道,雪花的味道,花瓣的味道,魚的味道,付鯨夢的味道。
付鯨夢是甜的,獨(dú)特的甜,讓人腦目昏沉、血液奔流的甜。沒有什么其他的甜可以同他比擬。
突然他在洶涌的潮shi和甜膩之中感到,他的耳朵不受控制地變了出來。
而且變不回去了!
他驚詫地睜開眼睛,付鯨夢還閉著雙目,氣息很亂,好看的眼睫微微顫動著,是十分動情的一張臉。幾乎是一瞬間,年念心慌地放開了攬著付鯨夢腰肢的手。
他想,或許一切都要結(jié)束了。
付鯨夢感受到年念突如其來的冷淡,他停止了親吻,但年念真的好香,他忍不住又親了親他的鼻尖,這才拉開一點(diǎn)距離,迷離地看向他潮shi且略帶紅腫的唇瓣,淡緋色的眼尾,目光遲滯地向上移動,他不由得松開手倒退了一步。
這一步完全是下意識的,付鯨夢腦子里還是情欲帶來的一片空白,直到下一秒他才意識到他的疏離可能會傷害到年念,畢竟他們剛剛還在緊緊相擁。
他的目光游移不定地落在年念的頭頂,努力牽出一個笑容,但其實非常難看:“這是……什么玩具?”
他甚至有些僵硬地伸出手去,開玩笑似的觸摸了一下,是想象中毛絨絨的觸感,甚至還有點(diǎn)溫?zé)?,這點(diǎn)熱度讓他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你什么時候戴上的?”他其實很茫然,盡管他知道年念剛剛根本沒有空閑的手也沒有時間戴什么耳朵。
就在這時,那對耳朵動了一下。
付鯨夢瞳孔地震,驟然又退后一步,意識幾乎離家出走了。
年念認(rèn)命般地垂下眸子,低頭看著兩人之間越來越遠(yuǎn)的距離。
“這是……我的耳朵?!彼X得喉頭干澀,每一個字都萬分艱難,耗盡全身力氣。
“你的耳朵?!”付鯨夢提高了音量,不可思議地輕笑起來,“人怎么會有白色的毛絨絨的耳朵?”
付鯨夢捶著眉心,幾乎是懇求道:“年念,你別開玩笑了?!?/p>
“這就是……我剛剛想跟你說的事?!蹦昴钫f道,“我不是普通的人類,我是貓化形成為人的?!?/p>
“但是你放心,我們化形成為人之后,壽命就和人類一樣了。只是不能吃太多甜食,如果攝入太多的糖,有些部位就會不受控制地變回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