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淡了,但還殘余。閉上眼時,這余香竟像是光,照得腦海里熾亮。臃腫的衣服落下來,散亂一地,像是雨后白玉蘭墜下的花瓣。
付鯨夢太溫柔,年念昏昏沉沉,裹著一半微涼一半滾燙,甘愿被他帶著走。
最后陷進柔軟的床里,仿若在云端上。昭彰愛意的尾巴不知什么時候變了出來,被付鯨夢握在手心,從尾椎那里順著揉下去,年念顫栗著,嗚嗚咽咽出了聲,尾音被喘息聲吞盡,懸而未決地停在那里,是勾了一半的吉他弦。
付鯨夢停了撥弦的手,蹭住他的鼻子。
“可以嗎?”
年念難耐地點頭。
“你知道……我們是在做什么?”他再三確認他的心意,話語間隙忍不住,又親吻他的眼皮,和xiong口淡褐色的小痣。
年念扯過被子捂住臉,悶聲悶氣地回答。
“交配?!?/p>
“……”
付鯨夢懲罰性地輕咬他的唇:“不對。動物才叫交配,對人類來說……”他順著他的小腹和腰線一路流連下去,蕩開一朵朵漣漪。
“這是春日陽光,夏日雨水,是一朵花盛開?!?/p>
“是我愛你?!?/p>
付老師の情話
費南:我還躺在病床上,你們兩個竟不要臉做這種事!
年念(伸出毛絨絨的爪爪安慰):你和齊橙也快啦快啦!
偷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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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鯨夢不想讓他第一次不舒服,放得很緩,也未盡全力。
一朵花開了一半,也是極美的。
待年念覺得夠了,忍著生理性的淚水求他停下,他也就欣然放他一馬。
求的時候他逗著他說了些渾話,年念一對眼睛里蓄滿水汽,從眼尾到雙頰都暈染著緋色,拖著尾音喊哥哥,叫得他心都化了。
他想過了,下一次,要叫他喊老公。
得慢慢來,慢慢試。這小孩臉皮薄,不知道能不能答應。
月亮爬得很高,以往冬日的月色總是冷冽,但今夜卻格外柔和。床頭的鐘指針又走過一格,付鯨夢吻過年念的睡顏,將汗珠拭盡,攬著他一并睡下。
小貓咪累壞了,長手長腳的舒展著,睡得香甜。睡衣被自己無意識的動作卷起來一半,露出柔軟勻稱的小腹和一星半點或深或淺的玫紅色吻痕,像是覆蓋著幾片玫瑰花的花瓣。付鯨夢半夜醒時,給他蓋了一次被子。
相較于這間小房子里的熱氣與安穩(wěn),躺在病床上的費南卻有些輾轉(zhuǎn)反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