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轉(zhuǎn),轉(zhuǎn)空了一回。再撥一次,轉(zhuǎn)了很久好不容易停下,命中付鯨夢。費南不懷好意地笑,付鯨夢不自覺抻直脊背,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付鯨夢在心里思忖,最后覺得真心話比大冒險多少安全些,“真心話。”
費南立刻問:“你和年念,誰更主動?”
齊橙在桌下踢了他一腳,他不理:“我是說,那種事?!?/p>
付鯨夢沒攔住,年念茫然地脫口而出:“哪種?”
費南一咬牙,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交配。”
“……”
付鯨夢揉揉眉心,發(fā)現(xiàn)自己從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他玩這個游戲。
他猶豫片刻:“我?!?/p>
“是我主動要?!?/p>
其實倒也不完全是,年念是只食髓知味的小貓,壓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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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飯菜吃得差不多,上餃子的時候,春晚開始了,開場幾個節(jié)目都是歌舞,也不必細(xì)看,當(dāng)作熱鬧的背景音。
付鯨夢給年念盛餃子,把一片餃子皮也帶進去,年念用筷子扒拉著看,認(rèn)出來是自己戳出來的貓貓頭,煮熟以后不太好看,呆得很,但沾著付鯨夢調(diào)出來的餃子醋還是挺好吃的。
月亮升得很高,遙遙聽得見爆竹聲。飽食微醺,恰到好處,費南和齊橙告辭回家。
離開前兩個人的眼神就很粘稠了,付鯨夢狗糧吃得夠夠的,在二人身后利落地關(guān)上門,就差說一句好走不送。
年念收拾碗筷到廚房,溫水里浸著,倒洗潔精,清爽的薄荷味彌散開,水柱沖開,冒出大朵大朵的白色泡沫,有透明的小氣泡被氣流頂起來,在空中飄,古靈精怪地落到年念的額發(fā)上,停留一會又碎開,殘余一點shi漬。
付鯨夢走過來幫忙擦碗,一件一件仔細(xì)拭去水珠。屋外的電視機還在響,熱鬧喧騰,只需微微抬眼,就能看見窗戶外面,天際之處,不時綻開的耀眼煙花。
雖然有些小品節(jié)目年念看得不是很懂,但他還是嘴里咬著脆生生的焦糖爆米花,跟著臺下的人大笑,夜深了也不困,很有精神。他屈膝團在沙發(fā)上,斜倚靠在付鯨夢懷里,不時將懷中甜蜜的爆米花抬手塞進付鯨夢的嘴里。
這是一個不眠夜。新年的鐘聲要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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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聲齊齊迸發(fā)出來,經(jīng)久不歇,絢麗的煙火簇?fù)碇查g劃亮夜空,年念走到窗前眺望。
剛剛食過甜食,他兩只耳朵支棱出來,白色的毛絨絨立著,空中每爆開一朵花,耳尖就下意識地隨之抖動一下。
以往過年他也和別的小貓咪團在一起看過煙火,但好像混雜著不少驚恐。花朵自然是美麗的,可同時產(chǎn)生的巨大爆破聲和墜落下來的帶著火星的細(xì)小灰燼,會讓它們有點點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