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也不會。
她是無盡黑暗里唯一的光,照亮他支離破碎的世界,這份溫暖,是他茍延殘喘時最后的救贖與希望,他這輩子都只會愛她一個。
涼夜看向泛著光的女孩,她生他生,她死他亦死。
魂剎疼得漸漸失去理智。
他憤怒地大喊: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我死都不會交的!”
棱鏡針里的精神力貫穿精神海,正中魂剎的精神海里黑蛇的七寸,他的精神體發(fā)出痛苦嘶吼,他也跟著倒吸一口涼氣。
霧桃正要燒他的精神海
他妥協(xié)。
兩枚麻將大小的控制器自魂剎腳邊滑落,霧桃撿起來左右看了看,“怎么證明這是真的?”
“證明不了,除非引爆”
黑蛇七寸處又被釘了一針,魂剎渾身一顫。
“上面有一根銀色的數(shù)據(jù)接口,貼近后頸,顯示綠色就是同一只數(shù)據(jù)源?!?/p>
霧桃立刻收起籠子,把兩位籠中鳥放了出來,比對后頸均顯示綠色。
魂咩咩激動的差點飆淚,謹慎接過那只控制他半輩子的鑰匙。
涼夜則輕笑著推開了霧桃的手。
狹長的狐貍眼微微上挑,眼尾染著幾分紅暈,他俯身湊近,嗓音低啞:“往后余生,我愿意把我的命捏在你手里。”
溫熱吐息拂過霧桃耳畔,帶著不容拒絕的決絕。
魂咩咩看得直牙酸,涼夜從前冷得像塊冰,如今熱乎得像剛出鍋的糍粑,甩都甩不掉,黏得人直起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