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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恩增回到家里,看見餐桌上擺著兩杯已經(jīng)冷掉了的茶,錢昀音坐在一樓餐桌前發(fā)呆,“孩zi呢,睡了?”
“啊…”
“你發(fā)什么呆呢?”
錢昀音如夢初醒,扭過tou看他,“趙達功來家里了,剛走。”
“他來怎么不跟我說呢?”
“哦,他說他來給安楠省長匯報工作,順dao來坐一坐?!?/p>
“沒說什么事qg嗎?”
“不是什么大事,他女兒成績不太理想,準(zhǔn)備藝考,問我要了錢老師的聯(lián)系方式準(zhǔn)備輔導(dǎo)。”錢昀音起shen端掉了那兩杯茶,“對了,舅舅來電話說,盧家那位要調(diào)走,可能a上會有個副省長的空缺?!?/p>
“調(diào)哪里?”他喝了一kou錢昀音遞給他的shui。
錢昀音沒說話,慢悠悠地豎起shi指朝上面指了指。
妻zi是什么意思,馮恩增已經(jīng)了然于xiong,他醞釀再三,還是說chukou“以后少和趙達功來往?!?/p>
“為什么?”本來要上樓的錢昀音還是停xia了腳步。
馮恩增學(xué)著錢昀音的樣zi,也豎起shi指向上指著。
“又是哪來的消息?無聊的很。他今天來的時候像是一dian不知qg。”
“大嫂說的。她的消息來源你總不能不相信吧?!?/p>
“他要是倒了,就沒人和你爭了?!?/p>
“我從來不屑和他爭?!瘪T恩增把杯zi擱在桌zi上,先她一步上了樓。
“你真無聊?!卞X昀音皺了皺眉ao,瞪了他一yan,不打算上樓了。
她沒等阿姨明天醒了再洗杯zi,反而自己鉆j廚房里,洗洗涮涮,好像能把心里的雜念全都沖洗掉。
夜深人靜。
過了零dian,宿舍熄了燈。
胡寶靈躺在床上,無論如何是睡不著覺。
今天晚上躺在馮恩增懷里睡了近幾天最安穩(wěn)的一覺,就算和他什么都沒zuo。
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
馮恩增是個什么人呢?或許自己的家世背景已經(jīng)被他查得一清二楚,而自己對他甚至還是知之甚少。
他這個人,實在是難以用語言形容。
他說,“和你比,我算是個老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