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聲太大了。
引得其他病房的人看熱鬧。
“紀(jì)莘,算了?!?/p>
我嫌他丟人。
紀(jì)莘走了,走前剜了他一眼。
易辭進(jìn)來,沒說一句話,將被子貼心地給我蓋起來。
我嗤笑道:
“沒死呢,別著急蓋白布。”
他收回手,坐在我旁邊。
臉上又是從前的溫柔樣:
“聽說你病了,過來看看你?!?/p>
“我活該,不砸瓶子也不會暈在那玻璃碴子堆里?!?/p>
他皺皺眉頭,有些不悅:
“姜且,我不是說這個。”
我終于意識到他在說什么。
于是毫不留情:
“是快見我死了,來讓我把鐲子摘下嗎?”
“還是說,見我死了,怕沒人給你當(dāng)樂子玩?”
易辭兀自開口:
“姜姜,別這樣說,我心疼?!?/p>
“漸凍癥……你……疼不疼?”
他表情很是擔(dān)心。
又在演戲嗎?
演得真像。
“疼啊,希望這鐲子能讓你的沈茹尋也痛一點(diǎn)。”
他表情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