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荷再回來,大堂里蕭謹(jǐn)已經(jīng)走了,程之棠也走了,只剩杜若白對(duì)著一盤菜作畫,旁邊還放著半盤紅豆酥。
他畫累了,就拿起紅豆酥咬一口。
大橘跳到窗臺(tái)上,懶洋洋的窩著,尾巴掃了掃他的手背。
杜若白分神看它,一把將它薅在自己懷里揉了揉,揉的大橘喵喵叫。
不論是杜若白還是那位程公子,都溫文爾雅,瞧上去溫柔的很。
明明都是讀書人,怎的偏生他蕭謹(jǐn)生的那樣冷淡,像冰雪一樣,冰的人手心發(fā)涼。
鳶尾從旁邊冒出來,笑瞇瞇遞了一塊紅豆酥過來。
“素荷吃不吃?”
林素荷毫不猶豫,“吃!”
她拿過紅豆酥咬了一口。
說是紅豆酥,其實(shí)就是紅豆餅。
酥皮在齒間簌簌化開,碎成滿口腔的綿密,不膩不燥,只留一股淡淡的奶香漫上來。
內(nèi)里的紅豆餡撞了味蕾,沙軟得幾乎不用咀嚼,細(xì)細(xì)品還能嘗出顆粒分明的紅豆肉,甜度也拿捏得正好,帶著股紅豆本身的清潤(rùn)。
林素荷含著點(diǎn)心的腮幫子微微鼓著,連咀嚼都慢了幾分。
她知道江茉抽空做了紅豆酥,這是后面打算上的新品,給杜若白作畫用的。
紅豆這種東西并不稀奇,卻從沒有人把紅豆做的這樣好吃。
甜滋滋的,治愈又美味,吃了讓人覺得幸福。
林素荷把剩下半塊都塞進(jìn)嘴里。
鳶尾連忙遞了一杯奶茶過去,“你慢點(diǎn),小心噎到?!?/p>
林素荷抱著奶茶猛吸幾口,奶香沖散滿口紅豆沙,嗓子眼也順了。
“這個(gè)紅豆餅挺好吃。”她舔舔嘴唇,“既然紅豆能做成紅豆餅,是不是綠豆也可以?黃豆也可以?”
“那是當(dāng)然?!兵S尾肯定道。
不過姑娘選紅豆做餡,肯定有她的道理。
她慢慢品著紅豆的滋味兒,細(xì)甜軟綿,和蛋撻的香嫩截然不同。
“那蕭公子同你說什么了?”
林素荷眉毛擰成貓貓蟲,“沒說什么,都是些沒用的話,我已經(jīng)扔灶堂里燒了?!?/p>
鳶尾手臂搭在林素荷肩膀上,贊許道:“你跟著咱們姑娘好好干,以后什么人都能見到,蕭謹(jǐn)算什么,更多年輕俊秀的公子等著你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