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嫦兒一怔,覺得這憤怒的聲音聽著有些耳熟。
再抬頭,就見到個叫她惡心的面孔。
韓越,他就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跟白少安,眼里都是憤怒。
見她看過,又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模樣說教道:“嫦兒妹妹,我已經(jīng)同你說過,你若是有困難,可以找我替你安置,何苦自甘墮落。”
韓越同知府家只會吃喝玩樂的庶子陳名是舊相識,今兒上午,他在鎮(zhèn)上行走時恰好遇上,陳名便帶他來見識見識。
誰想,上個茅廁的功夫居然讓他遇上了林嫦兒。
不過,看到她跟一個陌生男人拉拉扯扯,毫不避諱,他也是信了之前林大山說的,她在鎮(zhèn)上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養(yǎng)活顧家那群廢物的事了。
他原本也可以不當面拆穿,但今日上午,林嫦兒居然任由那幾個潑婦羞辱于他。
他自然也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
再則,親自揭穿,也等于拿了把柄在手里。
往后,林嫦兒只能乖乖聽他的。
雖然是一個臟了的女人,但耐不住,林嫦兒長得確實不賴,將來用作籠絡(luò)人心的工具,哪個男人見了不迷糊?
故而,韓越質(zhì)問的時候,一整個義正言辭,好似林嫦兒是他什么人似得。
這做派就叫林嫦兒差點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你晃一晃腦子,里面裝的都是水嗎?
你算什么東西,在這里對我指指點點。”
白少安也覺得莫名其妙,“你誰???我同林妹妹關(guān)系好,舉止密切些礙著你眼了?
還安置林妹妹,林妹妹需要嗎?臉大的你,家里沒鏡子總有尿吧?出門也不照照……”
要白少安對看著不順眼的人,絲毫不會客氣。
再說了,他林妹妹從今天開始就坐收四海酒樓的三成利,要是經(jīng)營的好,再把分店開出去,那就是每家三成。
就憑眼前這書生,不是他看不起書生,而是,就他這模樣,怕不是要林妹妹養(yǎng)他,還敢提安置,他都不敢想的,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什么都敢想。
韓越見這奸夫被人當面捉奸,居然還理直氣壯,更加氣惱,“我乃青松書院的學長,知府家三公子的好友,今日受邀來這四海酒樓。
你又是誰,光天化日,同一個寡婦拉拉扯扯糾纏不清,還敢這般口不擇言?”
韓越想,在這寧海府,頂天就是陳知府,他是陳公子帶來的,是貴客,這男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這般同他說話。
林嫦兒真是小刀割屁股,開了眼了,她雖不知道裴四海都請了哪些人。
但憑原身留給她的記憶,對韓越的了解,這個人就不可能是吃遍五湖四海的饕餮客。
頂多是親友,那也是四海酒樓客氣,不薄衣食父母的臉面罷了,還邀請他,給他臉了。
一想到自己中午招待那些貴客做的菜,也讓這狗東西噌到了,林嫦兒心里就有一股躁動的洪荒之力,想把這人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白少安也怒了,“我同林妹妹好好說話,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同她糾纏不清了?”
“兩只眼睛都看到了!”韓越站的筆直,仿佛站的直的,便占理,他也不理會白少安了。
轉(zhuǎn)向林嫦兒,“嫦兒妹妹,據(jù)我所知,你的丈夫才過世不到兩個月吧,你這么做,就不怕被浸豬籠嗎?”
求我啊,求我?guī)湍惚C?,我就放你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