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就一家子好好努力,大干一場吧!
白禾臉一沉,拉水桶的手都脫了力,打水的水桶“咚”一聲又掉回水井里。
林嫦兒一驚,忙拉住繩索,問:“媽,你咋了?”
白禾也去搭手,“閨女,你這是,還在怪爸爸媽媽嗎?”
林嫦兒撇嘴,“媽,你都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呢?我們今早出門的時(shí)候得罪了幾個(gè)人,都是小肚雞腸的小人,早上他們沒占到便宜,之后就派人跟蹤我們,你看著吧,晚上,肯定要來殺人泄憤的。”
白禾“哼”一聲,“他敢來,媽就敢收他,真以為當(dāng)了知縣就能魚肉鄉(xiāng)里,橫著走了?”
看著林嫦兒,認(rèn)真道:“閨女,你放心,爸媽在,那狗東西休想碰你一根汗毛!”
林嫦兒驚愕道:“媽,你咋知道跟我們結(jié)仇的是楊知縣呀?”
白禾“嗨”了聲,“這蘇縣,最遭人厭的除了他還有誰,再說,媽跟你爸今早也去了廊橋下過早呢!
“你們干的好,早前,這狗知縣,還想白嫖林家的圖紙呢!叫林家給拒絕了,這狗東西就對林家夫妻痛下殺手,就這草菅人命的玩意兒,早該吃槍子了?!?/p>
林嫦兒瞪大眼,“所以,是楊知縣害死了林北山夫妻,你跟爸才穿過來的?”
白禾點(diǎn)頭,“對呀,不然,我跟你爸總不能是奪舍他們夫妻的身體吧?要是那樣,你媽我還怪不好意思的?!?/p>
林嫦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四舍五入,就等于那狗東西謀害你們,這就是不共戴天之仇了?!?/p>
白禾“嗯”一聲,“這狗東西一擊不成,后來還背地里下手過幾回,都被我們給打退了。
“后來呢,他大約也是認(rèn)了,就出陰招,咱們家船塢運(yùn)作困難,少不得他在背后搗鬼,他呀,到處斂財(cái),像是在京城欠了百八十萬兩銀子似得。
“不過,他想要船塢,可真是想的美!”
林嫦兒“嘿嘿”笑,想到什么,又問她,“媽,你不是說咱們家船塢就快堅(jiān)持不下去了嗎?若是我不來,你打算咋辦?”
白禾撇了撇嘴,“本來是想捐的,但是能放縱出這樣的官員來,感覺上頭那位也不是啥好東西,所以捐個(gè)捐,燒成灰也不能便宜他們。
“但是燒了實(shí)在太浪費(fèi),反正就是荒著也絕對不便宜他們。”
林嫦兒給了她一個(gè)大拇指,“不愧是你,我媽!”
白禾拍了一下閨女的手背,“去去去,沒大沒小,居然敢笑話起你媽來了?!?/p>
林嫦兒“嘿嘿”一笑,“一會兒我去給你們?nèi)ャy子,你們先去把該給工人結(jié)算的工錢結(jié)了,都是打工的,不容易,先讓人家安安心?!?/p>
白禾聞言又嘆了口氣,“從前沒怎么管過你,如今卻要你來管我們,媽這心里,怪難受?!?/p>
林嫦兒“哈哈”笑,“我小時(shí)候呢,總覺得你們不關(guān)心我,不在意我,有我沒我都一樣,有爹媽跟沒爹媽也沒差別。
“但是后來再一想,那差別可大,我只是精神上短缺一些,物質(zhì)上,你們從來沒短過我。
“大房子任住,零錢任花,哇塞,這不是小朋友的理想生活嗎?”
白禾被她逗笑了,笑著笑著又紅了眼眶,“真是難為你,沒個(gè)大人管著,也被帶歪……”
林嫦兒又笑說:“嗨,其實(shí)也不是單我,咱們那片,誰家小孩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