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熠沉厲聲打斷她,可心里卻像被什么東西攥緊了,惴惴不安地蔓延開。
他煩躁地掛了電話,在空蕩蕩的房間里來回踱步,第一次覺得這棟別墅大得嚇人。
沒過多久,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進來,是警局的。
“請問是姜粟的丈夫顧熠沉嗎?我們在城郊發(fā)現(xiàn)一具溺亡的女性尸體,身份確認,她的體貌特征和你妻子有部分吻合,請你過來配合調(diào)查。”
顧熠沉趕到警局時,手腳都在抖。
法醫(yī)掀開白布的瞬間,他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那具尸體面目全非,全身布滿傷痕,有那條以詭異角度扭曲的腿,
“死者剛流產(chǎn),而且腿部骨折?!?/p>
法醫(yī)惋惜地通知顧熠沉。
“不可能?!?/p>
顧熠沉猛地后退,聲音嘶啞。
“這不是姜粟,她就是跟我鬧脾氣,離家出走了,氣消了就回來了!”
他的姜粟才不是這樣,更不可能死。
他語無倫次地重復(fù)著,仿佛這樣就能說服自己。
怎么可能是她?
那個總跟在他身后,喊他“阿沉”。
會因為他一句夸獎就笑半天的姜粟,怎么可能變成這樣?
警察嘆了口氣。
“顧先生,請你冷靜。我們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她的隨身物品,里面有身份證,你節(jié)哀?!?/p>
顧熠沉沒聽進去,他像瘋了一樣沖出警局,一路飆車回家。
他把家里翻了個底朝天,衣柜、抽屜、儲藏室……凡是能藏東西的地方都找遍了
沒有,什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