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伯似是看出了他的警惕,輕笑一聲,搖頭道:“小友不必如此緊張,老朽不過是一時興起隨口提點(diǎn)罷了,若小友不敢興趣,不聊也罷,哈哈。”
這番話表面平淡,但句句試探,令李飛無法輕易斷定對方的意圖。他拱手道:“多謝吳伯美意,晚輩一定銘記在心。”
李飛心中隱隱覺得,這老者雖看似平和,卻仿佛能一眼洞穿他的秘密。他該如何應(yīng)對,是敷衍了事,還是借此機(jī)會探究更多信息?
吳伯和李飛閑聊了一陣,忽然轉(zhuǎn)過頭,目光帶著幾分揶揄地看向吳恒安,語氣不咸不淡地說道:“唉,你這小子,這次怎么一個人跑來了?你父親不是前幾日就到了太華山嗎?”
吳恒安一聽,頓時神色一僵,似乎被戳中了什么痛點(diǎn),嘴里含糊地說道:“什、什么?我父親來了?他……他不是在家里忙嗎?”
吳伯輕輕哼了一聲,眼中帶著幾分戲謔,搖頭道:“別裝了!你那點(diǎn)小心思,能瞞得過我?老實(shí)交代,你是不是把你父親的進(jìn)山符紙給偷了?他可是為這事兒氣得不輕??!”
聽到這里,吳恒安不由得干笑兩聲,用手撓了撓頭,一臉訕訕地說道:“嘿嘿,吳伯,您別逗我了……小輩就是想試試能不能跑出來!。”
吳伯見狀,捋了捋胡須,眼神里透著幾分揶揄:“小子,今日若不是我捉到你,指不定你會惹出什么事情,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就憑你父親的脾氣,要不是你三姐和五哥出面勸著,你怕是早就被捉回去了!”
吳恒安一聽“父親沒來”,臉上的緊張頓時松了下來,但隨即又僵住了,語氣里帶著幾分哭腔:“什么?三姐和五哥也來了!三姐嘮叨得要命,五哥又那么嚴(yán)格,這次我是死定了!”
吳伯見他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模樣,不由得搖頭失笑:“誰讓你偷偷一個人跑出來的?活該受點(diǎn)教訓(xùn)!”
吳恒安卻不服氣,鼓起腮幫子辯解道:“吳伯,這事兒可不能怪我。再說了,我又不是一個小孩。
一開始可是跟父親打過招呼的,是他自己不讓我來!您看,我現(xiàn)在都筑基期了,要是不出來歷練,怎么成長?再說了,我偷偷出來也是為了好好修煉嘛!?”
吳伯聞言,拍了拍他的肩膀,似笑非笑地說道:“你這張嘴啊,比你的修為還滑溜。不過,別高興得太早。你三姐和五哥這次進(jìn)秘境,可是帶了家族不少弟子歷練,你要去秘境,也得和他們一起行動?!?/p>
“??!”吳恒安抱著頭一陣哀嚎,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悲慘未來”,惹得吳伯和李飛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可以不跟他們一起進(jìn)去嘛,我想自己進(jìn)去,作為一個散修和我的李兄弟一起進(jìn)去!”說著吳恒安就來到李飛的面前,拍著李飛的肩膀。
“胡鬧!進(jìn)入秘境,可沒你想象的那么簡單,里面有那么多的門派散修修士,沒有自家家族的相互幫助,你還指望在里面能夠活下去?”吳伯說道。
李飛心中權(quán)衡利弊后,收斂了思緒,拱手對吳伯與吳恒安說道:“既然吳兄弟要回家族與家人會合,那在下便不多打擾了。我打算在鎮(zhèn)上稍作停留,看看能否找到些所需之物。若有緣,我們自會相見?!?/p>
說完,他微微一笑,轉(zhuǎn)身離去,步伐沉穩(wěn)且不帶一絲猶豫。
“哎,李兄弟,你別走啊!”吳恒安急了,連忙想追上去,卻被吳伯一把拉住。
吳伯臉色一沉,語氣帶著幾分訓(xùn)斥:“人家李道友自有安排,你湊什么熱鬧?這次秘境非同小可,你當(dāng)真以為帶上一個散修,就能護(hù)住對方?自己都還需要人護(hù)著,別添亂了!”
吳恒安聞言,嘴一撇,低聲辯解道:“可我覺得李兄弟不錯啊!咱們?nèi)硕嗔瞬皇且材芟嗷フ諔?yīng)嗎?”
“照應(yīng)?”吳伯冷哼一聲,“你自己能保命就不錯了。況且,這次你瞞著家族偷偷跑出來,你當(dāng)真以為運(yùn)氣每次都能這么好?要是遇上那些心術(shù)不正的修士,你小命還在不在都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