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宿睡在閻埠貴的身邊人最是知道,他是怎么睡不著,怎么折騰的,怎么說夢話要債的。
今天閻埠貴起晚了,因為他在天蒙蒙亮的時候才睡著,
早晨黃尚書出門的時候院里很多人都起來了,跟大家點頭打招呼以后他準備出門去吃早飯上班去了。
跟院里的人他一直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不過分親近也不過分疏遠。
“小黃,你在哪個醫(yī)院上班?”
楊瑞華出門正好碰到了正準備出門的黃尚書,然后順嘴問道。
她可是一直記得昨天當家的有問過的。
“哦!我不在醫(yī)院上班,我在鶴年堂醫(yī)館坐診?!?/p>
“鶴年堂?那可是老字號!小黃你這么年輕就能當坐診醫(yī)生了?”
楊瑞華是不怎么相信的,她認為黃尚書在吹牛皮。
“我這邊還有一段距離才能到鶴年堂,就不跟您多聊了!”
黃尚書并沒有接楊瑞華的質(zhì)疑和詢問,跟她打了聲招呼轉(zhuǎn)身走出了院子。
“哎!哎!”
楊瑞華還想跟小黃再多聊聊,奈何黃尚書不給她機會。
等日上三竿,閻埠貴昏昏沉沉的爬起來,黃尚書家又鎖門了。
“楊瑞華,你早晨見小黃了嗎?”
“見了,我還跟他打招呼了!”
“那就好,那就好!”
閻埠貴揉著腦袋一邊嘆氣,一邊往院外走。
“哎!哎!當家的你去哪里?”
“喊什么,我去放水!”
閻埠貴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亂糟糟的發(fā)型和衣衫不整。
這跟他一直對外的形象完全不符,本來文質(zhì)彬彬的讀書人形象,此刻就是一個胡同邋遢漢。
“娘,那是我爹吧!”
“別說話,忘記昨天你爹揍你的事情了?”
娘倆在后邊嘀嘀咕咕,閻埠貴完全沒有聽到。
幾分鐘以后他著急忙慌的跑了回來,比身后有惡狗追趕還可怕。
“楊瑞華,你怎么不提醒我,讓我丟人丟大發(fā)了。”
“哎,怎么還怨我了!我剛剛那么大聲叫你,你頭也不回的就出去了?!?/p>
“行了,快讓開,別堵門讓我進去,還嫌棄我不夠丟人?!?/p>
閻解成看到他爹回來,趕緊悄悄的溜回自己屋子去了,他可是長記性了,這兩天盡量躲著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