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送給我一本筆記本。
一本嶄新的,花里胡哨的,帶有她那個(gè)年紀(jì)特有的愚蠢而幼稚的審美的本子。
但是它是新的,我擁有的除魔杖外
我的血統(tǒ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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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gè)人都是國王,不過他們大多數(shù)一生都在流亡。
屬于鳥哥的前十幾年就是在流亡之中度過的,就像漂洋過海前往法蘭西的瑪麗女王一樣,過去的陰影隨著船帆丟棄在過去,又好像從未過去。
坐在火車上,我能夠清楚地看見窗外略過樹梢的鳥,紅色的云低低地蹭過車頂灰黑色的煙,深色的枕木飛快地被丟棄在后面——就像那些屬于麻瓜世界的回憶一樣。
過去從未過去,它們總是追著每一個(gè)人,就像是身后的影子,像是鳥哥衣袖上的毛邊,鞋子上的白膠,腦海中卡普女士的臉。
走道上的零食車已經(jīng)不知道跑過第幾輪了,吱呀吱呀的聲音伴隨著大量興奮地交談聲。我聽到來自巫師家庭的孩子在半炫耀地介紹著巧克力蛙,腳步聲在門外啪嗒啪嗒地響著。
這節(jié)車廂本來就不怎么受陽光眷顧,當(dāng)日頭更西時(shí),晦暗與陰森的影子就開始爬到玻璃上了。我覺得有點(diǎn)冷,揮舞著魔杖嘗試起在書店看過一眼的溫暖咒。
一種陌生的,虛假的溫暖從衣袖處開始往上升騰,就像攏在袖子里的風(fēng),使人不得不抱緊自己以留下這一陣如同霧氣一般的暖意。我成功了嗎?
啪嗒。
有什么東西砸在窗戶上了,像是一只青蛙。我伸出手把它摘回來的時(shí)候才發(fā)現(xiàn)它是巧克力做的——這就是外面談?wù)摰那煽肆ν馨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