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號“攻心”的b計劃,核心只有一條——從內部瓦解江家。
金若蘭坐在梳妝臺前,冰冷的月光灑在她那張曾經溫婉的臉上,此刻只剩下算計。
她將江家四位少爺的資料在腦中過了一遍。
大哥江北易,沉穩(wěn)如山,心思縝密,是塊最難啃的硬骨頭。
四哥江西野,看似頑劣,實則鬼精,像只滑不溜丟的泥鰍。
這兩個,都得往后放。
那么,突破口就只剩下——最是溫文爾雅的二哥江南書,和性格最是陽光開朗的三哥江東陽。
一個心軟,一個心善。
金若蘭的嘴角,緩緩勾起一個沒有溫度的笑。
就從你們開始。
……
第二天。
金若蘭抱著一本厚厚的法文詩集,敲響了二哥江南書的書房門。
書房里,江南書正戴著金絲眼鏡,安靜地看書,陽光透過窗欞,在他身上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整個人看起來干凈又溫和。
“江二少爺?!苯鹑籼m的聲音放得極輕,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請教意味,“我最近在翻譯魏爾倫的詩集,有幾句的意境總是把握不準,不知可否請教您一下?”
她將書遞過去,指尖“不經意”地劃過他的手背,身體也微微前傾,一股淡雅的香水味飄了過去。
她很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尤其是對江南書這種飽讀詩書、最重禮節(jié)的文人。
江南書的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不動聲色地收回手,身體也禮貌地向后靠了靠,拉開了距離。
“金老師客氣了,互相探討而已?!?/p>
他的態(tài)度溫和有禮,卻也疏離得體,沒有流露出半分多余的情緒。
金若蘭心中暗笑。
沒關系,文人嘛,總是矜持些。攻心之計,要的就是水滴石穿。
然而,她這點小心思,全都被趴在門口偷看的小團子盡收眼底。
江雨餌本來在客廳里開開心心地畫畫,畫她的北極熊爸爸。
可她的小鼻子突然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壞蛋味道”,順著味道找過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哼!】
【這個壞女人,又想對我二哥做什么壞事!】
【離我二哥那么近!笑得好假!熊熊不喜歡!】
小團子把手里的畫筆一丟,小短腿邁開,像一顆出膛的粉色小炮彈,“噠噠噠”地就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