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御書房。
蕭承煜黑著臉走了進(jìn)來。
“皇兄!”
蕭承湛一見他進(jìn)來,立刻從堆積如山的奏折后抬起頭,那張尚帶幾分少年氣的俊臉上,滿是藏不住的興奮與喜悅。
他幾步從龍椅后繞出來,獻(xiàn)寶似的將一封信箋遞到蕭承煜面前。
“皇兄快看!這是知夏姐姐給朕的回信!”
蕭承煜的目光在那封信上停留了一瞬,視線卻如同被燙到一般,迅速移開。
他的聲音聽不出什么情緒,淡漠如水。
“臣參見皇上。”
“哎呀,皇兄,這里又沒有外人,你我兄弟之間,何須如此多禮!”
蕭承湛不滿地嘟囔著,隨手將信紙展開,自顧自地念了起來,語氣里滿是炫耀。
“知夏姐姐在信里說,‘陛下厚愛,知夏惶恐,唯有肝腦涂地,以報君恩’?;市帜憧?,知夏姐姐這是在向朕表忠心呢!”
蕭承煜的眼眸沉了沉,周身的氣壓瞬間又低了幾分。
肝腦涂地?
以報君恩?
“皇兄,朕還跟知夏姐姐說了,等過幾日,朕要親自去護(hù)國公主府探望她,順便看看府邸修繕得如何了?!?/p>
蕭承湛越說越興奮,完全沒注意到自家皇兄那張已經(jīng)快要結(jié)冰的臉。
“朕還想好了,要送她一套前朝大家親手燒制的琉璃茶具,再送她……”
“蕭承湛?!?/p>
蕭承煜終于開了口,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壓迫感,成功讓蕭承湛住了嘴。
“你,很閑?”
三個字,如同三九寒冬里的冰凌,瞬間澆滅了蕭承湛所有的熱情。
他縮了縮脖子,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桌上那堆小山似的奏折。
“不……不閑……”
“既然不閑,就滾回去批你的奏折?!?/p>
蕭承煜的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北疆戰(zhàn)事未平,你還有心思去想這些風(fēng)花雪月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