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字眼,蕭寒宴吐得平靜,一點情緒都沒有。
就仿佛是在叫一個花樓姑娘,表演跳褪衣舞似的。
而落在顧清淺的耳中,她整個人瞬間就炸毛了!
“喂,你以為你誰啊,憑什么讓老娘脫衣服!?”
蕭寒宴看著女子膽大妄為沖自己嚷嚷的模樣,被面具遮住的眼尾那一顆淚痣,微不可查地扯動了一下。
他目光微凜,盯著沖自己張牙舞爪的女子,再次逐字逐句道。
“想離開籠子,就脫!”
那晚的丑女流氓右后側(cè)腰際上,有一顆小指甲蓋大小的朱砂痣。
化成灰,本王都認得!
顧清淺清麗的杏眸中,這時,有一抹心虛之色,一閃而逝。
都走到要求本姑娘脫衣服進行驗證這一步了,得,也不用再懷疑了。
眼前這面具美男,妥妥就是那晚被她霸王硬上弓的苦主帥哥無疑了!
不過話說回來,印象中,我身上也沒什么特別的印記呀?
難道說,是在我自己瞧不見的隱蔽位置?
又或者說,他在詐我?
其實,他并不是真要我脫衣服讓他檢查身子,而是在試探我對脫衣服的態(tài)度?
如果我拒絕,就說明心里有鬼……
想到這里,顧清淺心中頓生一計,有了!
對方已經(jīng)打明牌了,躲肯定是躲不掉了。
既然如此,那就正面剛,誰怕誰??!
打定主意,顧清淺大大方方地把自己那張丑兮兮的麻子臉,沖向蕭寒宴,故作不解地嬌羞揚聲。
“公子,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讓我脫衣服,但人家可是黃花大閨女?!?/p>
“你一個男子,若看了我的身子,可是要負責的哦?!?/p>
“你確定,還要看嗎?”
聽到這話,蕭寒宴被面具遮住的光潔額角,不由突突了兩下!
這女人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那晚,她都沒落紅!
一想到這個,蕭寒宴心里就莫名一陣煩躁!
“我的耐性有限?!?/p>
蕭寒宴沒有接女子的話,眸色幽暗不明地低沉開口。
顧清淺杏眸閃爍了兩下,耶呵,看來,這面具美男是鐵了心要查驗她身子了,連威脅這爛招都用上了。
心念微動,顧清淺索性也不裝了,直截了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