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zhǔn)備離開之際,斬風(fēng)突然想到了什么,趕忙轉(zhuǎn)身,面癱臉上滿是討好地問了句。
“對了主上,你手里的那封信,可否讓屬下帶走,屬下找人的時候,好比對筆跡?”
話音落下,一記冰刀子般的眼神,“嗖”地刮了過來。
“主上,屬下帶斬風(fēng)這小子先告退了?!?/p>
胡一川這時候是連拉帶拽,直接拖著斬風(fēng)離開書房。
“老胡,你拉我干啥,主上限我三日內(nèi)找到那滿臉麻子的姑娘,我跟主上拿信,不是為了多一條找人線索嘛!”
斬風(fēng)一臉不滿,沖著胡一川抱怨了一句。
胡一川用手指戳了一下斬風(fēng)的腦門,沒好氣地擠兌道。
“你傻啊,主上手里的信,要是能給我們瞧,主上還用得著自己捏著盯老半天,憋一肚子悶氣嗎?”
斬風(fēng)眼神閃爍了兩下,趕忙后知后覺地來了句。
“是哦,剛才我偷瞄到了幾個字,感覺那上面寫的不是啥好話?!?/p>
“老胡,你說那帷帽姑娘膽子怎么那么肥,連咱主上都敢挑釁,她到底和咱主上有啥瓜葛呀!?”
胡一川扭頭朝著書房的方向,投去一個若有所思的眼神,這時沒好氣道了句。
“你還有閑工夫挖主上的八卦,先想想,三天后找不到人,要怎么跟主上交代吧?”
“老胡,三天真不夠啊,我不想去北境喂馬,我還沒娶媳婦哩……”
“去去去,要哭去主上跟前哭,瞅你這損色兒樣,誰家姑娘腦瓜子被驢踢了要嫁你哦……”
“……”
書房。
蕭寒宴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摁了一個小巧指模印的契約,放在桌案上。
同時,他將手里捏著的那份丑女流氓留下的信紙,擺在了契約書的旁邊。
蕭寒宴面色沉靜,犀利的目光落在這兩份紙張上。
契約書上的字跡,清晰工整娟秀。
丑女流氓留下的信上,字跡潦草難看。
乍得一眼看去,兩張紙上的筆跡,風(fēng)馬牛不相及。
蕭寒宴潤澤薄唇微微抿著,狹長的鳳眸,微微瞇了起來。
他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兩紙上,共同出現(xiàn)的那個“清”字。
契約里約定將他的冰火蠱解除后,不論頭疼和記憶是否完全恢復(fù),五十萬兩診金必須當(dāng)場“結(jié)清”。
丑女流氓留下的那封挑釁信中,寫明十兩三十個銅板就當(dāng)那晚他的“辛苦費”,二人從此“兩清”。
這兩張紙上的“清”字,都有一個共同點!
偏旁的“三點水”是連貫的,筆鋒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