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葉歸房間聽完故事已然入夜。夜間月冷,照亮半開窗扉,昨夜雨疏風(fēng)驟,晴川稍霽,百花被雨水打shi,紛紛揚揚撒落在地,枝椏上還有些迎風(fēng)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綠蔓青蕪,蒔花扶墻,在夜風(fēng)里曳曳招搖。
慕苡晴躺在床上望著紗帳頂,夜風(fēng)夾著窗外花香卷入室內(nèi),花瓣落在地上隨著風(fēng)起起伏伏,翻滾,風(fēng)刮的窗戶哐哐作響。她起身合上窗確認(rèn)房間內(nèi)窗戶都關(guān)好重新回到床上躺著繼續(xù)發(fā)呆,思考著。
“這么一算葉知溪理應(yīng)是滄淵國公主,而三皇子則是平民百姓,那為何不留葉知溪在宮中?難道說慕云婷在撒謊又或者說想用顧煜桉當(dāng)傀儡皇帝,自己好效仿那羋月垂簾聽政?”慕苡晴望著紗帳頂陷入沉思。
“小美人兒,你在想什么呢?”溫洛嶠自窗外一躍而入,發(fā)現(xiàn)慕苡晴望著紗帳頂發(fā)呆,略感好奇,走近床邊折扇輕敲她額頭。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放大的俊臉,眉目如畫,膚如凝脂,鼻梁高挺,一頭烏黑長發(fā)被一柄碧玉簪簡單挽起,慕苡晴看著這柄碧玉簪越看越眼熟伸手抽了下來。
溫洛嶠頭上僅有的一柄碧玉簪被慕苡晴抽掉,他滿頭青絲凌亂的披散下來,落在肩頭,在一身白衣相襯下,深陷的鎖骨亦是若隱若現(xiàn),惹人遐想。搖曳的燭火在他身上鍍上一層朦朧感,慕苡晴咽了咽口水喃喃道“真好看?!?/p>
“好看歸好看,只是你有必要摘了本尊發(fā)簪嗎?”溫洛嶠啪嗒一聲合了折扇,挑眉露出一副妖冶的笑容。
慕苡晴朝溫洛嶠翻了個白眼,把碧玉簪塞進(jìn)被窩,緊緊抓住不松手“這不是我的嗎?你拿了我的發(fā)簪還不許我收回來嗎?”
“你的?”溫洛嶠竟覺得有些好笑,這明明是自己的,居然被她當(dāng)成她的,看著她像護(hù)犢子模樣忍了笑意“好,好,好,你的,你的。”
“哼,我的?!?/p>
溫洛嶠側(cè)坐在床邊看著緊張兮兮的慕苡晴問道“你還沒告訴本尊,你剛剛在想什么呢?”
“唉……”慕苡晴重重的嘆口氣,看著溫洛嶠不忘把碧玉簪放在枕頭下,與溫洛嶠面對面坐起身“今日三皇子上門下聘了,而我也從我那個便宜老爹那里聽說了一個驚天大秘密?!?/p>
“哦?驚天大秘密?是什么秘密?快快說與本尊聽?!?/p>
“那你保證不告訴我兩以外的還未完,請后面精彩內(nèi)容!
“你說為何婷貴妃不留葉知溪在宮中?畢竟是自己與愛人所孕育的,她后面不是生了一個五皇子嗎?捧其登位,她不也是皇太后?”慕苡晴摩挲著下巴,眉頭緊鎖思考著。
“最大可能性就是有人撒謊了。”
“撒謊?我也有想過。婷貴妃能爬那么快不可能只是靠美貌,宮中美貌嬪妃那么多,她若心中一直有所愛必然不會參與內(nèi)斗,唯一不需要內(nèi)斗就是靠子嗣走捷徑。聽說三皇子年長我五歲,這么一算應(yīng)該是皇帝所出,他們都把我認(rèn)作葉知溪說明我和她長得一模一樣,你覺得我和葉老爺長相相似嗎。”
溫洛嶠捏捏她的臉“嗯……觸感挺好”
慕苡晴拍下他的手“讓你看我和葉老爺長得相似嗎?你捏我臉做什么?”
“要本尊說實話嗎?”
“自然是,不然問你做什么?”
“這事你還是別糾結(jié)的好了,怕你深陷其中?!?/p>
“為何?”
溫洛搖搖頭不做聲。
窗外一聲公雞報曉,黎明開始瞧瞧趕走漆黑夜幕,一道灰蒙蒙的光線穿過尚不明朗的天空,灰白的天際泛出微微金色光芒,像混沌初開時在朝霞的映襯下萬物逐漸分明,和煦的陽光透過蹭蹭帷幕散射下來。
“天亮咯,你這一宿未睡還能撐得住嗎?”
慕苡晴狠狠白了溫洛嶠一眼“你又打岔,真是的,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不就好了么?”
“本尊要走了,不然你這未出閣黃花大閨女的繡房有男子,傳出去你這名節(jié)可就沒咯,到時你可如何嫁人?”趁著天還未大亮,溫洛嶠翻身出了房門,還很貼心的關(guān)上窗戶,人影消失在房頂外。
“為何都覺得嫁人才是女子避不可逃的宿命?”慕苡晴輕嗤望著溫洛嶠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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