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示舟的思維本來還停留在“會不會受傷”這一層面的爭論上,而“女朋友”這個詞一出口,她便不由自主瞪大了眼睛,仿佛聽到了什么生僻詞一般。
話說到這個份上,任憑她感知他人情緒的能力再弱,也該意識到話題的轉變了。
于是江示舟一把按住了江啟年的手,將臉湊到他袖口邊。她先是抽了兩下鼻子,又夸張地露出嫌棄的神情。
“你洗過澡了嗎?”
江啟年不明所以,也愣愣地抬起手臂嗅了兩下,卻并沒聞出什么異味。
“肯定洗了啊,你什么意思?”
“真的嗎?”
江示舟起身,雙手搭上江啟年的兩肩,湊到他耳后,又皺了皺鼻子。他被她僅著單衣的纖瘦身軀緊貼著,耳邊則是她調笑的聲音。
“那我怎么聞到……那么重的一股酸味?”
一股,醋壇子打翻了的味道。
還沒等到江啟年回應,江示舟便被他驟不及防地壓在了書桌上。桌面上的課本和練習冊被她的身體擠到兩側。
親身感受著力量上的絕對壓制,江示舟忽然有點理解,為什么江啟年不想讓她跟男生打球。
就連外表那么溫和無害的他,都可以這么輕而易舉地鉗制住她,就更不用說那些打起球來跟玩命一樣的男生了。
她的上半身被壓得動彈不得,雙腿也被強行擠開,虛垂在書桌邊緣。江啟年貼著她的耳朵,聲線很低:
“……作為女朋友,不應該自覺和別有用心的男生保持距離嗎?要是我也每天和喜歡我的女生打球,你心里會怎么想?”
江示舟笑了,語氣倒是不疾不徐:
“誰說我是你女朋友了?”
她的這句話是疑問句,而不是反問句。畢竟,在江示舟的認知里,就她和江啟年的關系來說,“男女朋友”這一答案,仍屬于未經證實的存疑選項。
既然江啟年自己提出來了,那就由他來承擔“論證”的職責吧。
果不其然,江啟年立刻抬起臉,用不滿的目光直視著她,同時還微提起膝蓋,威脅性地往她腿間頂了一下,惹得江示舟又往書桌上瑟縮了幾分。
“你不是我女朋友是什么?”他反問道。
江示舟轉了轉眼珠子,先選了一個最穩(wěn)妥無誤的答案。
“呃,妹妹啊。”
才剛說出口,她的t恤下擺就被捋了上去。xiong腹處凈白的皮膚曝露在白熾燈下,流轉著瑩澈的光澤。江啟年的唇貼上她的小腹,淺淺地啄吻那一片肌膚。
這個舉動令江示舟瞠目結舌,僵滯的視線對上他含笑又略帶挑釁的眼神。
“妹妹……會對哥哥做這樣的事?”
他的唇在她的胴體上流徙,不斷往上。江示舟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模仿她幾個小時前親他腹肌的行為。
江示舟無言以對,只得屏起呼吸,任由皮膚隨著落下的吻一寸寸泛起淺淺的紅暈,從平坦的小腹蔓延到xiong口,再到鎖骨和耳根。圓潤的腳趾不知不覺中蜷縮起來,睫毛也無措地撲閃著。江啟年捧住她一邊臉,埋首于她的頸項,雙唇先是在上面緩悠悠地摩挲了兩下,隨即便開始吮吸嘬咬,時不時伸出舌頭舔舐。
江示舟的臉頰已經酡紅,同時驚惶地縮起脖子,想躲避他的攻勢。
“別,別弄在脖子上,萬一被同學看到就糟了……”
江啟年噗嗤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