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審訊室中,蘇子恒被鎖鏈綁在刑椅上,他臉色慘白,眼底充滿了駭然,他從未想過這個外界傳言的病秧子王爺竟然這么厲害,而那個之前還說他有趣,喜歡他的女人竟然在事情暴露之后這么快就派人來殺他了!
楚御禮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手搭在扶手上輕輕地用手指敲打著扶手,蘇子恒垂著眼皮正好可以看到他的動作,他每敲一下都像是敲在蘇子恒的心頭上一樣,令蘇子恒緊張不已。
楚御禮一直在觀察著蘇子恒的神情,也在思索方才蘇子恒說的那些話的真實(shí)性,一個人竟然覺得他自己凌駕于世人之上,這世間所有人都是他的奴隸?
那這蕭景宴應(yīng)該就不是蘇子恒背后那個真正的黑手,蕭景宴還不至于瘋到那個程度。
“蘇子恒,本王問你?!背Y手上動作一停,目光冷冷地盯著被綁在刑椅上沒了雙腿的蘇子恒,聲音如冰,“那個人是不是京城少女失蹤案的幕后真兇?你綁架沈小姐是不是也是受他指使?”
蘇子恒點(diǎn)了點(diǎn)頭,蒼白干裂的嘴角也動了動,但是想到先前的殺手還有自己曾在那個大院子里面看到那個女人把那些她不喜歡的血直接倒來澆花的模樣,他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是!”蘇子恒猛地抬頭看向楚御禮,他雙目猩紅,“就是她!她嫌棄最近的血液都是一些低賤的賤民的血,一點(diǎn)都不好喝,而我為了得到沈歸雁,就自告奮勇說可以為她弄到沈歸雁的血孝敬她,她很滿意,就安排我進(jìn)了這次狩獵的隊(duì)伍中?!?/p>
楚御禮眼睛一瞇,“他安排你?他是誰?”
蘇子恒的手緊張地捏了捏,“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旁人都叫她主人,只有那個人叫她”
噗
箭矢破空而入直接穿透了蘇子恒的咽喉,他瞪大雙眼看著楚御禮從椅子上站起來,她朝著楚御禮張了張嘴,最終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楚御禮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衣襟上的血跡,又看向已經(jīng)垂下頭的蘇子恒,他雙手狠狠地捏了起來。
“主子!”
昭臨沖進(jìn)來,見楚御禮面無表情地看著蘇子恒的尸身,他連忙道:“刺客是潛入牢獄的死士,用的弓弩,沉鶴去追了。”
楚御禮看了一眼穿破蘇子恒的喉嚨落在地上的箭矢,昭臨連忙跑過去撿起來遞給他,楚御禮看了一眼,沉聲道:“弓弩乃軍中重要的武器,除了朝廷幾乎無人能制,查!”
昭臨應(yīng)了一聲快步退了出去。
楚御禮回眸深深地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蘇子恒,藏在袖子中的手緊緊地捏了起來,把所有人當(dāng)自己的奴隸,能夠把蘇子恒和蘇清歡安排進(jìn)狩獵的隊(duì)伍,還會西域的易容術(shù),就連刑部中都有他的人,自己手中的死士,竟然還手握弓弩,這個人的勢力還真比他想象的還要大呢。
楚御禮剛走出牢房,新上任的刑部尚書李重樓就急急匆匆地走了過來,看到楚御禮臉色不好,年過半百的李重樓連忙朝楚御禮躬身,“殿下!”
楚御禮瞧著姍姍來遲的李重樓,冷聲道:“兇犯在刑部牢獄中遇刺,刑部郎中行刺本王不成,已經(jīng)被本王誅殺,這刑部還有沒有內(nèi)賊,還需要李大人好好地清查一番啊。”
李重樓聽著楚御禮的話,心頭咚咚咚跳個不停,他抬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沉聲應(yīng)是,“臣一定給王爺一個交代。”
“不是給本王一個交代,是給天下一個交代!”楚御禮深深地看著李重樓,“蘇子恒已經(jīng)招認(rèn)了,說那個人就是京城少女失蹤案真正的幕后兇手,他剛要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時就被殺死了,本王會給父皇上奏,要求重啟京城少女失蹤案的事情,李大人到時候可別讓本王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