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當家直接跪倒在地道:“姑娘,以后您說什么就是什么,我們島上全部都聽從您的安排?!?/p>
他們在這海島做了大半輩子海匪,原以為子子孫孫都得困在這方寸之地。
可白晚晚說能設(shè)法讓他們?nèi)ミ吘硡⒓涌瓶?,從此脫了匪籍做良民,將來考個功名也不是沒指望。
簡直是把登天的路鋪到了他們腳邊。
大當家和二當家對視一眼,先前的猶豫早拋到了腦后,“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他們都是有兒有女的人,誰不想孩子能離開這苦海島,去正經(jīng)地方讀書、過安穩(wěn)日子?
白晚晚看著跪地的兩人,緩聲道:“你們這島上一共多少人?”
大當家忙抬頭回話,聲音都帶著顫:“回姑娘,算上老弱婦孺,一共一千二百余人?!?/p>
他頓了頓,臉上添了愁色:
“全島就靠一口井過活,那井水量少得可憐,淡水資源一直緊巴。
姑娘若不嫌棄,我?guī)デ魄???/p>
白晚晚點頭應了,沒走多遠,就到了井邊。
這井看著有些年頭,井欄被磨得光滑,旁邊立著塊舊木牌,寫著“龍王井”。
島上人都把這口井當救命的根,連名字都透著敬畏。
果然見三三兩兩的婦人提著水桶排隊,桶里的水多半只裝了半滿,想來是水量實在有限。
白晚晚轉(zhuǎn)頭看向隨行的打井老師傅,指著周圍道:
“師傅,您給瞧瞧,這島上還有哪些地方能打井?
多打幾口,尤其是那些荒地,先解決了喝水的事。
另外再看看,哪些土地土質(zhì)好些,適合種糧食,總得讓他們能自己種些口糧,不用再苦熬。”
老師傅應了聲,蹲下身扒開井邊的土捻了捻,時不時彎腰查看地面的干濕,嘴里低聲念叨著:“這處地勢稍低,或許有淺層水?!?/p>
“那片土看著帶些腐殖質(zhì),說不定能墾來種粟米?!?/p>
大當家和二當家也趕緊跟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只盼著能多打出幾口井,墾出幾片田。
這才是比科考更實在的活路。
老師傅扒開草叢,底下的土沾了點泥在指頭上:
“這片好!你看這土,捏著能成團,散了也不結(jié)塊,是帶沙的壤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