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秀云抱著虎子,望著書房的方向,眼神復雜難明。
“那小子…是有點邪門…”
“爹那瘋勁兒,能守住寶貝?”
明德學堂。
“先生,我、我們輸了,請先生責罰!”
劉茂才、王德柱一群小子,低頭而立,眼都不敢抬。
“無妨,過些時日你們再去,不要在意輸贏,而在于磨練,不過,下次去之前要準備妥當,就算贏不了,也要氣煞那老癲子?!?/p>
李光宗擺了擺手,得意喝了口茶茗。
他根本不在意輸贏,而是要借無知小兒之口,羞辱范慶,以出胸中的那口惡氣。
“是,先生!”
一晃幾天過去了。
范慶那條被扎瘸的腿,算是勉強能沾地。
雖然走起來還是一瘸一拐,像踩高蹺,可架不住范老板精神頭好!
范慶徹底進入了“癲狂備考20”模式。
那些小崽子的辱罵,更似在給他打雞血。
“老夫偏要考個解首給你們看!”
他指揮老范和蘇白,把書案直接抬到了,院子正中央那棵老槐樹下。
美其名曰:吸天地之靈氣,納日月之精華!
“這兒敞亮!”
范慶拄著燒火棍,單腿蹦跶著指揮。
“白哥兒!磨墨!要濃!像老夫心頭這把火一樣濃!”
“老范!把那幾本厚書搬出來!鎮(zhèn)場子!”
蘇白抱著墨錠,對著那個豁口硯臺吭哧吭哧磨。
心里瘋狂吐槽:老板,您老這哪是吸靈氣,是獻血吧?
大早上就喂蚊子,您可真大方!
范慶可不管這些。
他面前攤著狂草策論,越看越覺得自己是諸葛再世,管仲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