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就這樣順理成章地被我們帶離了聚賢莊。宋穎和袁意對阿朱的遭遇感同身受,她們本就心思細膩,知曉阿朱在原本命運中那悲慘的結局,心中滿是不忍,眼神里流露出無盡的憐惜與關切。兩人那期望的目光如絲線般纏繞著我,仿佛在無聲地哀求。實在拗不過她們,我只好示意紅后給阿朱注射初級進化液。
紅后那精密而高效的操作瞬間完成,初級進化液緩緩注入阿朱體內(nèi)。神奇的是,這進化液仿佛擁有著神秘而強大的修復力量,在前往小鏡湖的途中,阿朱的傷勢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好轉。起初,她還只是面色蒼白,虛弱無力,隨著時間的推移,紅潤逐漸爬上她的臉頰,氣息也愈發(fā)平穩(wěn)有力。等到我們抵達小鏡湖時,阿朱簡直煥然一新,不僅傷勢完全痊愈,而且健康得超乎想象。她的雙眸明亮有神,閃爍著靈動的光芒,肌膚如羊脂玉般細膩光滑,渾身散發(fā)著一種充滿活力的氣息,仿佛脫胎換骨一般。
宋穎和袁意目睹阿朱如此驚人的變化,臉上綻放出欣喜的笑容,宛如春日盛開的花朵般燦爛。宋穎悄悄地靠近我,溫熱的氣息拂過我的耳畔,小聲而甜蜜地說道:“老公,晚上獎勵你哦?!甭牭竭@話,我的眼睛瞬間亮如星辰,內(nèi)心滿是期待,眼神中不自覺地流露出興奮的光芒。
一到小鏡湖,這片寧靜而秀美的地方仿佛自帶一種安撫人心的魔力。我?guī)е鴿M心疑惑的阿朱,朝著阮星竹所在之處走去。阿朱一路上都用那種迷茫而好奇的眼神看著我,似乎在猜測即將發(fā)生什么。當她的目光觸及阮星竹的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她的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緊接著,淚水不受控制地涌出。阮星竹亦是如此,在看到阿朱的瞬間,她的嘴唇微微顫抖,眼中滿是激動與驚喜。
下一秒,兩人便緊緊相擁,泣不成聲。阿朱的哭聲中夾雜著多年來漂泊的委屈以及對親情的渴望,阮星竹則是飽含著對女兒深深的思念與愧疚。這感人至深的場景,如同一場情感的風暴,瞬間席卷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宋穎和袁意本就情感豐富,此刻更是被深深觸動,淚水不由自主地奪眶而出。我無奈地看著她們,只得掏出帕子,一邊輕輕為她們擦拭眼淚,一邊無奈地說道:“你倆摻和什么呀,又不是你們認親。”她倆卻同時白了我一眼,嬌嗔道:“要你管,這可比看電視劇有感覺多了?!蔽乙粫r語塞,只能無奈地笑笑,搖搖頭,任由她們沉浸在這份感動之中。
之后,我們便在小鏡湖安下,開啟了一段悠閑愜意的時光,靜靜等待喬峰的到來。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小鏡湖宛如歡樂的海洋。宋穎和袁意就像兩個充滿新奇點子的小精靈,總是拉著阿朱在湖邊嬉戲玩耍。她們從空間里拿出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讓阿朱和阮星竹大開眼界。
有一次,宋穎拿出一個小巧精致的燒烤架,熟練地架好,然后變戲法似的掏出各種食材。在阿朱和阮星竹好奇的目光中,她開始烤制食物。不一會兒,空氣中便彌漫起誘人的香氣,引得阿朱和阮星竹連連吞咽口水。當她們品嘗到那美味的燒烤時,臉上滿是陶醉與驚嘆,對這從未嘗過的美食贊不絕口。
還有那些來自現(xiàn)代的化妝品,更是讓阿朱母女驚嘆不已。宋穎和袁意親自為她們化妝,細致地描繪著眉眼,涂抹著唇彩。當阿朱和阮星竹看到鏡子中煥然一新、更加美麗動人的自己時,眼中滿是驚喜與羞澀。她們對著鏡子左顧右盼,愛不釋手,對這些神奇的化妝品充滿了好奇與喜愛。
而我,則選擇在湖邊尋一處靜謐之地,悠然地垂釣。陽光灑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微風輕輕拂過,帶來絲絲涼爽。我手持釣竿,靜靜地等待魚兒上鉤,享受著這份寧靜與愜意,仿佛時間都為這一刻停留。
一天午后,陽光正好,宋穎趁阿朱母女在一旁擺弄那些新奇玩意兒,悄悄地湊到我身邊,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與詢問,小聲說道:“老公,你說能不能傳阿朱九陰真經(jīng)呀?”我微微思索片刻,覺得這也并無不可,便說道:“隨你便吧?!彼畏f和袁意一聽,頓時喜形于色,像兩只歡快的小鳥,各自在我臉上用力地親了一口。這一幕正巧被不遠處的阿朱母女瞧見,她們的臉瞬間羞得通紅,既好奇又羞澀地對視一眼,然后像兩個小女孩般紅著臉跑到一邊,嘰嘰喳喳地小聲討論起來,時不時還偷偷朝我們這邊看上一眼。
然而,這般悠閑的日子終究還是迎來了變化。這天,平靜的氛圍被阿諾沉穩(wěn)的腳步聲打破。只見阿諾邁著有力的步伐,緩緩走來,在它身后,跟著一群人。為首的正是喬峰,他身姿挺拔,眼神中透著堅毅與沉穩(wěn)。旁邊是一臉糾結、欲言又止的薛慕華,還有一群身著獨特服飾的天山派弟子。在人群中,一位容貌秀麗的女子格外引人注目,她氣質脫俗,容貌與無量洞中那尊玉像極為相似,我一眼便認出,她便是王語嫣。
阿朱一看到喬峰,原本靈動的眼中瞬間綻放出璀璨的光芒,仿佛整個世界都亮了起來。她毫不猶豫地朝著喬峰飛奔而去,腳步急切而歡快,那模樣,差點就直接撲進喬峰懷里。好在她在最后一刻稍稍克制住了自己,只是站在喬峰面前,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眼神中滿是深情與眷戀,仿佛此刻世間萬物都已不再重要,眼中唯有她的喬大哥。
喬峰看到阿朱安然無恙,心中的大石終于落地,臉上露出欣慰而喜悅的笑容。他大步走到我面前,神色莊重,抱拳深深一禮,聲音洪亮而充滿感激地說道:“前輩大恩,喬峰銘記于心,此生難報。今后前輩但有所需,喬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p>
此時,一旁的薛慕華神色猶豫,似乎有話想說卻又不知如何開口,臉上的表情十分糾結。我沒有過多理會薛慕華,目光轉向王語嫣,溫和地問道:“這位小姐有何貴干?”王語嫣被我突然的詢問弄得有些緊張,她微微低下頭,雙手不自覺地絞著衣角,唯唯諾諾地說道:“小女子是曼陀山莊的王語嫣,我母親李青蘿正在趕來的路上。母親特意讓我問先生,您的北冥神功從何而來,與逍遙派又是什么關系呢?”我微微皺了皺眉,心中有些詫異,反問道:“你母親從來沒跟你提過逍遙派?”王語嫣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迷茫。
我轉頭看向薛慕華,略帶嚴肅地說道:“喂,那小輩,這女娃娃是你們少主,還不見過少主。”薛慕華一臉茫然,顯然對這突如其來的身份介紹感到不知所措。我接著解釋道:“人家母親李青蘿是你師祖無崖子的女兒哦。”薛慕華聽聞,猶如聽到一聲驚雷,整個人瞬間愣住,眼睛瞪得老大,滿臉的震驚與難以置信,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伴隨著一聲中年婦女略顯急切的聲音:“您知道我父親無崖子?”我一聽便知,是李青蘿到了。我神色平靜地回答道:“我當然知道,你父親還在世,只不過生不如死而已。”李青蘿和薛慕華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兩人皆是大驚失色,眼中滿是震驚與擔憂。李青蘿急切地說道:“求先生說清楚?!蔽倚α诵Γ凵裰袔е唤z調(diào)侃,說道:“我不喜歡跟老頭和只會sharen當花肥的人交流?!倍寺牶螅樕项D時浮現(xiàn)出尷尬之色,神色有些不自然。
我轉頭對著王語嫣說道:“那女娃,你過來?!痹拕偝隹?,宋穎和袁意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偷偷地伸手在我肋間狠狠地扭了一下。我疼得嘴角一抽,忍不住輕呼一聲。我趕忙咳嗽一聲,掩飾過去,說道:“細節(jié)就讓我夫人告訴這女娃好了。”薛慕華和李青蘿聽了,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那邊喬峰和阿朱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互訴著離別后的思念。過了一會兒,喬峰才想起我之前說的關于少林寺的話,他神色凝重地走到我面前,問道:“敢問前輩之前說少林寺害我家破人亡是何意?”我看著他,神色認真地問道:“你之前調(diào)查那所謂的帶頭大哥,目標指向誰?”喬峰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是大理的段正淳?!边@時,一旁的阮星竹聽到這個名字,臉色瞬間大變,驚慌地說道:“不可能?!崩钋嗵}同樣顯得十分緊張,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
我嘿嘿一笑,說道:“你被人家誤導了。你要是按照這個方向去查,最后你可能會直接殺了你的小女友阿朱哦?!眴谭鍧M臉疑惑,眉頭緊皺,問道:“怎么會?為什么?”我神色嚴肅地說道:“因為段正淳是阿朱的生父,你想想,如果阿朱知道你要殺她父親,一邊是愛人,一邊是生父,以她的性格,你猜她會怎么辦?”喬峰聽聞,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下意識地緊緊握住阿朱的手,眼中滿是驚恐與懊悔。
我又接著說道:“至于之前說少林寺害你家破人亡也不全對,因為背后還有人在暗中操縱,不過少林寺在其中確實難辭其咎。那個帶頭大哥,你仔細想想,三十年前,有誰能有如此大的威望,號令武林各派高手?”喬峰聽聞后,眼中閃過一絲恍然,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又對喬峰說道:“至于家破人亡這件事也并非表面那么簡單,而且江湖中那些死的人雖然不是你親手所殺,但確實和你有著莫大的關系。至于具體情況,你直接去少室山吧,你父親還在世,就在藏經(jīng)閣。順便告訴他,你們的仇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讓你父親注意和自己一起偷學人家武功的黑衣人。”喬峰聽到如此多驚人的消息,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震驚、疑惑與思索。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帶著阿朱和阮星竹依依惜別。阿朱眼中滿是擔憂與不舍,緊緊拉著喬峰的手,仿佛生怕他一去不回。喬峰安慰地拍了拍阿朱的手,轉身踏上了前往少室山的道路,背影堅定而又帶著一絲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