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隆忽然道“這可能也是幌子。
首輔忘了此前內(nèi)閣曾接到過一封奏折,有兵部的官員啟奏,要增加西戎駐軍”
“他們恐怕是想將陛下坐鎮(zhèn)京城的嫡系一一調(diào)離。”
“一旦開了這個口子,可就不好收拾了”
于廷嘆道“此事老夫也有印象,也與薛公、楊公通過氣,他們的意思是不用管”
“他們只聽陛下親詔,其余概不奉詔?!?/p>
“但老夫擔心的是一度概不奉詔以二人如今地位不會有什么事,但這就是留給敵人了一個大破綻啊”
“到時候陛下還朝,群臣一致說幾人抗旨不尊到時候如何收場?”
“陛下若否決此事,就否決了玉璽的正統(tǒng)性,讓下任皇帝怎么辦?”
“若同意此事,兩位開疆大將如此身隕,天下人豈不寒心?”
“哎這傳國玉璽落在那人手里,當真棘手啊”
一時間眾人有些沉默。
屋里此時全是李昭的親信,也是逐個提拔上來的官員,但問題就出在這里,李昭給了他們權力和位置,幾人雖然身居各部要職,但身份高并不代表聲音大
忽然,一陣輕柔的敲門聲響起。
于廷臉色微變。
這等密會,不論在什么時候都是禁忌,所以自然萬分小心,于廷早就知會府中媵人若有外人來訪,就熄燈為號。
現(xiàn)在燈火未熄,卻傳來敲門聲
下一刻,門口傳來一道平靜的聲音。
“諸位大人,在下不良司天罡星,奉天子之命,給各位大人傳個信?!?/p>
聞言,于廷示意他人走暗道現(xiàn)行離開,自己則是上前開門。
嘎吱
木門打開,月光灑下,眼前人一身藍黑色不良司制服,面帶一副古拙金黃的面具。
正施施然看著自己。
于廷看著眼前人沉聲道“閣下如何證明自己嗯?!”
看著李昭手里那個虎符,于廷臉色沉了沉。
那是玄甲軍的虎符。
玄甲軍主將李君羨如今不知所蹤,只知道去了一趟東瀛。
如今京中只有500玄甲軍,這枚虎符便能調(diào)動那五百玄甲軍。
別看只有五百,于廷知道,有這500玄甲軍在洛京城,即便十萬大軍圍城,也能殺出去。
讓于廷不喜的原因就是,陛下把如此殺器交予一個嗯?!
看著這個天罡校尉塞到自己手里的虎符,于廷呆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