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珊瑚終于憋不住笑出聲,“殿下從前可最不耐煩這些,常說能穿就行,要么就是穿特別簡單的衣裙,要么干脆就是穿勁裝,如今倒在這上面費心思了?“
小夭頓時一愣,反應(yīng)過來后抄起軟枕作勢要打:“好你個珊瑚,現(xiàn)在都敢取笑我了!“說著自己也忍不住笑起來,頰邊淺淺的梨渦若隱若現(xiàn)。
珊瑚躲開來去,可還是不停的嘻嘻笑著。
小夭輕飄飄地給珊瑚飛了一個眼刀,眼波流轉(zhuǎn)間帶著一分壞笑,她將兩件衣裙摟在懷里,絲滑的衣料在臂彎間沙沙作響。
她走到珊瑚身邊,突然伸手捏住她粉嫩的臉蛋:“哎呀!你呀你呀,還是個小姑娘呢?!八侄嗄罅藘上?,“等你以后找到意中人就明白了,什么叫做女為悅己者容,等你嫁出去那天“
說著便松開手,珊瑚臉上立刻浮現(xiàn)兩朵紅云,像抹了胭脂般從臉頰一直紅到耳根。
她沖小夭調(diào)皮地吐了吐舌頭,珍珠耳墜隨著動作輕輕搖晃。
“我告訴你,這男女相處之道可是門大學(xué)問“小夭突然來了興致,一邊老氣橫秋地說著,一邊胡亂地將粉色衣裙往身上套,裙擺上的流蘇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
珊瑚屏住呼吸一臉八卦的聽著,她小臉帶著緋紅,眼睛卻亮晶晶的。
“這男人嘛“小夭系著腰間絲帶,沒注意到絲絳在指間纏成了結(jié),自顧自地繼續(xù)道:“特別那種占有欲強的男子,表面要讓他覺得是他在主導(dǎo)“她說著,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狡黠的笑。
“表面要讓對方覺得是主導(dǎo),然后呢?”珊瑚好奇的問。
小夭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湊近珊瑚:“其實啊,是你在主導(dǎo),要像放風(fēng)箏似的,線得攥在自己手里。“
她伸出纖細(xì)的手指做了個收線的動作,“這男女夫妻之間如何經(jīng)營,我今天就好好教教你“
她說著,完全沒有發(fā)覺身后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道白色身影。
來人倚在雕花屏風(fēng)旁,銀發(fā)如雪,眸子里面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聽著這些話時還不時微微點頭。
小夭繼續(xù)一本正經(jīng)又老氣橫秋地說著:“得讓他有存在感,讓他覺得是他在把控著主動,可實際上是你在牽著他的鼻子“她邊說邊比劃,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教導(dǎo)“中。
還沒說完,珊瑚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小夭正想問,卻見小丫頭眼睛直往她身后瞟,嘴角憋著笑都快抽筋了,一張小臉憋得通紅。
她下意識轉(zhuǎn)身——白衣勝雪的相柳將軍不知何時立在屏風(fēng)旁。
他一部分銀發(fā)用玉冠松松束著,在陽光下泛著妖異的光澤,一部分懶懶地披散在后背,幾縷碎發(fā)垂在頸側(cè)。
見她回頭,相柳的薄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眼底卻漾著粼粼波光。
“原來夫人深諳御夫之術(shù)。“相柳緩步走近,雪色衣袂拂過地毯上散落的桃花瓣,發(fā)出輕微的沙沙聲。
珊瑚行了個極不標(biāo)準(zhǔn)的禮,一溜煙便跑沒了影,連門都忘了關(guān)。
小夭下意識后退,后腰卻抵上了雕花妝臺,退無可退。
相柳手臂一伸就將人圈進(jìn)懷里,冷松氣息瞬間籠罩下來,帶著特有的清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