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明情況后,任無惡謝過程老板離開了積香居,臨走時,程老板還好意提醒他,叫他早些離開永和鎮(zhèn),萬一引起了路家的注意那就不好了。
任無惡出了積香居徑直走出了永和鎮(zhèn),而他身后已經(jīng)是跟了四個人,除了之前那個青衣人外,又多了三個尾巴,這三人打扮各異,但皆是一臉兇悍之氣,與那青衣人顯然是同伙,四人很有默契跟著任無惡,時不時交換著眼神,等出了鎮(zhèn)子后,他們再無顧忌加快腳步,很快就到了任無惡近前,忽地四人齊齊一閃身,四人四方眨眼間就將任無惡圍在了中間。
在他們閃身時,任無惡早有察覺隨即駐足停步,凝立不動,神色不變,目光流轉(zhuǎn),看了這四人一眼。
見他處變不驚,鎮(zhèn)定自若,那四人微感詫異,也是暗暗提高警惕,繼而互看一眼,交換了眼神后,那個青衣人冷聲道“林永生,你和張九齡真的認(rèn)識嗎?”
任無惡淡然道“四位跟了林某一路,難道就是想這個問題嗎?還有你,跟得最久,也真是辛苦了?!?/p>
青衣人臉色微變,厲聲道“你早就知道了!”
任無惡冷笑道“身后有條狗跟著我豈能不知,你們是路家的狗吧?”
這四人皆是一驚,神情一變后幾乎同時有了動作,各自從懷里拿出一柄明晃晃的短刀,持刀作勢,一副嚴(yán)陣以待的樣子,而他們也絕非尋常走狗,短刀在手,目光犀利,氣勢陡盛,四人形成合圍之勢,大有一言不合就能將任無惡亂刀分尸之勢。
他們拔刀欲撲,似若瘋狗撲食,可任無惡卻是沉穩(wěn)之極,毫無慌亂之色,見狀反而冷冷一笑道“果然是路家的狗,你們來的正好,我正要找你們問些事情。”
見他如此冷靜,那四人更有如臨大敵之感,不敢有絲毫大意松懈,死死盯著他,提氣聚力手中短刀鋒芒吞吐,蓄勢待發(fā),也是一觸即發(fā)。
可他們又不敢妄動,對方的沉穩(wěn)冷靜,令他們緊張不安,雖然他們是四個人,可此刻不論是誰竟然都有種勢單力孤之感,好似被圍住的不是對方而是他們。
那青衣人顯然是個小頭目,盯著任無惡問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敢和路家作對!”他本想以很兇狠很硬氣的語氣來說話,可不知為何,話一出口居然帶著陣陣顫音,內(nèi)心的驚懼已是在聲音里透露出來了,他如此,那三人也是一樣,雖未開口可都感覺到了絲絲寒意。
任無惡冷笑道“我是誰你們無需知道,我想問的是張九齡現(xiàn)在在哪里?”說話時他目光凝聚,看向青衣人。
和他一對視,青衣人頓覺體內(nèi)寒意大盛,那目光就如刀鋒一般,銳利冰冷,無比凌厲,與那目光相比,他手中的短刀已無光芒可言,仿佛在瞬間就成了廢鐵。
青衣人驚駭失色,也是失聲驚呼,身體劇震,短刀差點脫手,不過他到底不是尋常武者,急忙收攝心神穩(wěn)住手腳,接著一聲怒喝,欺身揮刀,撲向任無惡。
青衣人一動,其他三人也已驚醒,同時邁步出刀殺了過去。
這四人的出手也算是平時訓(xùn)練有素后的本能反應(yīng),而他們確實是很有默契的組合,在路家像他們這樣的四人小隊被稱為短刀組,專門負(fù)責(zé)刺探情報跟蹤ansha這類事情,四人一組,分工明確又是配合默契,并且練有一套聯(lián)手合擊之術(shù),四人合力就算遇到一流高手也有一拼之力。
但這次他們因為被任無惡先聲奪人,使得心神不寧,出手時也沒了往日的那種威勢和默契,攻勢看似兇悍實則漏洞百出,只見任無惡一個閃身就異常輕巧突破了他們的包圍,而這四人因為沖的太急竟然差點傷到彼此,四柄短刀險些就捅在了自己人身上。
他們急忙收手躲閃,那情形當(dāng)然是甚為慌亂,任無惡乘虛而入,上前一步一拳轟出,這一拳正中那個青衣人后背,一拳落實,砰的一聲,那青衣人應(yīng)聲橫飛數(shù)丈,最后直挺挺落在地上,像條死狗趴在那里一動不動。
一拳得手,任無惡自己都很驚訝,他沒想到會這樣輕松順利,他本想著如果一拳不中,被對方閃開,就再來一拳,哪知道對方竟然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就被擊飛了,這貨也太差勁了!
他以為是對方太弱,卻不知道這一個月來他修煉修羅七訣后有了多大的進(jìn)步,此刻的他不論是力量還是速度比之前都厲害了至少一倍,他那一拳即便未出全力,可已非對方可以躲閃抵御,而他也是差一點一拳打死那人。
青衣人倒地不起,其他三人駭然失色,任無惡驚訝時動作未停,跟著連續(xù)閃身又是三拳轟出,這連環(huán)三拳勢如雷霆,氣勢磅礴,在如此雄渾的拳勢之下,那三人幾乎是毫無反擊之力,砰砰砰三下,一人一拳,皆是正中前xiong,又因為任無惡出拳太快,三拳連貫一氣呵成,那三人幾乎是同時中拳也是同時被擊飛,那聲音連成一線就如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