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雅間內(nèi)吃飯的是四個人,一個個穿金戴銀,一看就是非富既貴,也都是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雖然是在屋內(nèi),但只要任無惡愿意,神念籠罩之下,屋內(nèi)屋外并無區(qū)別,他能將里面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聽得明明白白。
那四個人即便是在雅間內(nèi),說話時聲音也壓到了最低,就聽一個胖頭大耳,滿面油光,被其他人稱為朱老板的人道“幾位聽說了嗎?路家最近可是遇到大事了?!?/p>
那三人看看彼此,齊齊搖搖頭,其中一人道“朱老板和路家關(guān)系不簡單,自然知道的比我們多,我們洗耳恭聽?!?/p>
朱老板低聲道“我和路家算什么關(guān)系不簡單,也就是生意上有些往來,但我和路家的一位管事的關(guān)系倒是不錯,我聽他說,路家家主路震天已經(jīng)出關(guān)了?!?/p>
聽到出關(guān)二字,任無惡微微一怔,那三人卻是一臉茫然,顯然不知道出關(guān)是什么意思。
朱老板隨即解釋道“出關(guān)是一種武學(xué)術(shù)語,那管事的說,前些日子路震天一直在閉關(guān)修煉,是在練什么很厲害的武功,現(xiàn)在煉成便出關(guān)了,據(jù)說出關(guān)后路震天比之前會厲害一倍不止。”
那三人聞言不由得動容變色,有人驚道“那他豈不是比石龍還要厲害了?”
朱老板點點頭道“差不多吧,那管事的說,今后天水城路震天就是名副其實的還未完,請后面精彩內(nèi)容!
任無惡耐著性子聽他說完了才道“朱老板客氣,我想知道的是那些消息的來源。”
朱老板忙道“何大俠,那些消息我是從路家的一個管事嘴里聽來的,那個管事和我關(guān)系不錯,他呢,在路家也有些地位,知道一些隱秘,他說的事情很少有錯,何大俠,那路震天之前一直是在閉關(guān),是這幾天才出關(guān)的,這個絕對不假,至于路震天出關(guān)后是否比以前更厲害了,朱某不敢妄言,但那管事的可是言之鑿鑿,朱某覺得是有幾分可信,何大俠,這都是朱某的猜測。”
任無惡微微點頭道“你可曾見過路震天?”
朱老板道“不敢欺瞞何大俠,最近真是沒見過。”
任無惡又問“那路通呢?”
朱老板忙道“小霸王最近倒是見過一次,他是被路震天禁足了,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路府,路震天派人日夜看著他,應(yīng)該是怕他……出府遇到……您。”
任無惡接著又問了幾個問題,朱老板要是知道的是如實回答,不知道的只能搖頭苦笑,通過詢問任無惡也知道了朱老板的一些情況,原來朱老板是天水城內(nèi)最大的糧商,朱家糧號在龍山郡是有不少分號,生意做的很大,又因為糧食生意的重要,所以就算是路家對朱家也是比較看重的,兩家的關(guān)系向來不錯。
問完后,任無惡尋思道,朱老板看起來沒什么問題,那管事的也不像是有意散播消息,除非是路震天在故弄玄虛。
朱老板膽戰(zhàn)心驚偷眼看著任無惡,就怕對方忽然出手將自己一刀斬了,可他又沒見到那柄大名鼎鼎的不惡刀,又在想,不用刀sharen可以用手啊,聽說高手的手就能當(dāng)?shù)妒?,什么手刀和真刀一樣一樣的,哎呀,我怎么這么倒霉,這也是自找的,我沒事在外面說這些干什么,這不是自作自受嗎?老朱啊老朱,你就是頭豬??!
朱老板都想扇自己幾個耳光,可他又不敢動手,生怕引起對方的誤會,可等他偷眼再看時,頓時一愣,原來眼前的那個人竟然不見了!
咦!朱老板驚咦一聲,又揉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書房里除了他再無別人,呆了一陣后,他才緩過神來,繼而長長松了口氣,隨即身子一軟癱倒在地,那真驚魂未定,心有余悸,心里又在想,這不惡刀該不會是鬼吧,來無影去無蹤,不是鬼又能是什么?好在,這惡鬼沒有索命,只是差點嚇?biāo)牢遥业哪锇。?/p>
離開朱家,任無惡打消了今晚去路家的念頭,出了天水城回到了天泉山。
任無惡是報仇心切,但他也知道輕重緩急,如果朱老板的消息沒錯,那現(xiàn)在他貿(mào)然進(jìn)入路家,就和送死沒什么兩樣,修為大進(jìn)的路震天說不定一直就等著他自投羅網(wǎng)。
接下來要怎么做?
不再報仇離開這里先去尋找那個門派嗎?等到修煉有成了再來找路家算賬?可那又要多久的時間?十年還是幾十年?
修仙一事,虛無難測,說不定踏入那扇仙門后,自己已是身不由己,那時候即便修仙有成只怕也不能隨心所欲吧?那這血海深仇還報得了嗎?
若是不入仙門,自己修煉呢?那樣能報仇嗎?
任無惡其實還有一個選擇,就是違背師命,不去尋找那個門派,今后自行修煉,可那樣也需要一些時間,而且報仇成功的機(jī)會也不算大,除非是祖師爺開恩,讓他領(lǐng)悟到極惡心經(jīng)里的無上心法,只是這個希望也不大,畢竟極惡心經(jīng)已經(jīng)讓極惡道弟子遺憾失望了一代又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