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看看那柄……刀,諸位不必這樣大驚小怪,興師動眾吧?”那人冷冷說著,他其實想讓自己的語氣聲音神情正常些,可因為修煉了白骨煉魂訣,他的動靜就是這樣的陰冷死板。
韋融冷笑道“刀是我大哥的,用得著你看嗎?”
那人冷冷道“諸位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之前發(fā)生的變化顯然都和此人有關(guān),我等如果想安全離開此地,是不是還要在此人身上找找線索?”
他的話說的多少有些道理,李宸等人聞言又禁不住看了看任無惡,那人隨后又道“我是黑旗令白骨宗弟子彭方,如今我們可謂是同舟共濟,既然要共謀生路,是不是也要同心合力呢?我的意見就是要從此人身上尋找線索,諸位覺得如何?”
韋融怒聲道“我大哥生死不知,你休想在他身上打主意,我看你是另有圖謀吧???”
彭方攤手道“我別無他意,只是想找找線索而已,這位道友你也要聽聽大家的意見吧!諸位,我說的可對?”
別看此人面無表情,但口舌卻是十分犀利,幾句話就將韋融孤立于外。
韋融環(huán)目四顧,見李宸陳鳴等人有些猶豫和意動,不覺微微動容,雖然云蕾,尹劍平已經(jīng)表明了立場,可這二人畢竟是神劍盟弟子,一旦李宸發(fā)話他們只怕也不得不改變主意。
心思電轉(zhuǎn)中,韋融沉聲道“諸位方才也看到了,我大哥因何變成這樣諸位應(yīng)該都很清楚,若不是我大哥舍身與……那神像拼殺,我們現(xiàn)在恐怕都已經(jīng)生不如死了?!?/p>
彭方卻道“令兄確實是舍己為人,但其中似乎也有不少疑問吧!那神像神劍為何有那些變化,似乎也和令兄有關(guān)吧?”
韋融斷然道“我和大哥皆是初次進入九曲迷宮,也是和諸位一同來到此地,那神像以及那柄劍發(fā)生的種種異變怎么可能和我們有關(guān),那神像古怪非常,所言所行豈能當(dāng)真,在此之前我們還不是遇到了諸般幻象,難道這些都和我大哥有關(guān)嗎?”頓一頓后,他又道“大家也都看到了,那劍靈是和一位修煉了子午兩極神光的元神在較量,我大哥的異常也許就是劍靈或者是那個元神在作祟?!?/p>
聽他說的頗有道理,李宸等人又互看一眼,彭方卻道“也許那元神和令兄有關(guān)呢?那劍靈不是也說是令兄在驅(qū)使那個元神嗎?”
韋融失笑道“這話豈能當(dāng)真,我大哥不過是筑基初期,有什么能力能夠驅(qū)使如此強大的元神,我看這一切都是那劍靈的猜測?!?/p>
彭方冷笑道“不只是猜測吧!令兄若是沒有一些準(zhǔn)備,怎敢和一個劍靈交手拼命!”
韋融大聲道“我大哥之所以能夠無畏無懼,并不是因為有什么元神可以驅(qū)使,而是……而是他不忍心我們受罪受苦受折磨?!?/p>
彭方陰聲道“為你還情有可原,為其他人是不是有些牽強了?!?/p>
韋融看看任無惡,猶豫一下道“既然說到這里,我也無需再為我大哥隱瞞,其實他和他們早就相識,我大哥還有個名字叫做徐海!”
徐海!他是徐海!
這次除了彭方外,其他人皆是大吃一驚,最驚駭?shù)淖匀皇窃评俸鸵鼊ζ剑送瑫r看向任無惡,神情也是極為相似,又是驚訝又是奇怪還有一點點喜悅。
“不錯,我大哥曾化名徐海在漱玉劍派待過一段時間,和他們早就相識并且感情頗深,作為朋友他自然不能見死不救,挺身而出自然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我大哥重情重義,所作所為豈是你這種人能夠理解的?!表f融大聲說著,也在暗暗觀察其他人的反應(yīng)。
彭方則是一陣愕然,愣了愣道才道“徐海是誰?”一頓后,他繼續(xù)道“就算他是徐海,也不能解釋他身上那些古怪之處,此人定和……”
他話還沒說完,便覺得腦袋忽然飛了起來,呼的就到了半空,然后又看到自己的脖頸正在冒血,身軀還在搖晃,繼而他才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怒目圓睜,張嘴欲吼,可他僅僅只是吐出了一個字“你……”。
叫出你后,彭方的腦袋撲騰落地,帶著血滾了幾滾才停了下來,面容朝上,眼睛圓睜嘴巴大張,滿臉的駭然和難以置信,這時候他的表情應(yīng)該是最豐富的。
這邊腦袋落地,那邊無頭身軀也倒了下去,而造成的這一切變化的人赫然是一直站在彭方身邊的方兆南!
李宸幾人看得清楚,只見方兆南忽然揮劍,干凈利落也是極其狠辣的將彭方斬首,事先全無征兆,毫無跡象,彭方做夢也沒想到方兆南會對自己下手,真是死不瞑目。
殺了彭方后,方兆南卻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那淡然的樣子就像是做了一件很平常很微不足道的事情,殺了彭方對他來說就如同是踩死了一只螞蟻打死了一只蒼蠅,就是如此的隨意輕松。
韋融驚愕之后,忍不住問道“你……你是何意?”他問的自然是方兆南。
對方提著七煞劍,淡淡道“他廢話太多又居心叵測,難道不該死嗎?”這理由合理嗎?最主要的是,該死的人是你的同門吧?你說殺就殺了,合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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