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繼明虛弱地靠在府醫(yī)懷中。
看到眾姑娘替他說話,望向我的目光更是得意。
“看到了嗎?所有人都看得出你配不上我,只有你還覺得我虧欠你。”
“念在我們過去十幾年的情分,我可以給你個機(jī)會?!?/p>
“只要你像過去五個月那樣體貼入微地照顧我,我可以不計較你今天的潑婦行為,賞你做我的妾?!?/p>
所以他其實知道我這五個月有多艱難。
知道我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姑娘,為讓我們活下去受了多少委屈。
明明知道,他還是在沈南喬故意放馬嚇唬我時,扔下我,護(hù)在她的身前。
在我無數(shù)次哭著在夢中說想回家后,親手毀掉我最后的希望。
手指捏得嘎吱作響,我朝沈南喬行禮:
“虞國公誤會了,周繼明只是我無意從山上救下的郎君,我照顧他半年,本以為能救得一位伉儷情深的夫君,不曾想”
我深深嘆口氣,眼淚說來就來:
“不曾想他說傾心虞國公已久,背著我將家里積蓄全部偷走,說是用作娶虞國公的聘禮?!?/p>
“我近日被烈馬沖撞,時常頭暈眼花,回宅誤把這位周郎君當(dāng)作賊寇,這才無意出手傷了他?!?/p>
宅院租房契約只有我一人的名字。
只要我咬死不認(rèn)識周繼明,他就算磨破嘴皮,也難逃竊賊之名。
更何況他愚蠢又自負(fù)。
“我給過你機(jī)會了,白惠然?!?/p>
“往后再想求我做你夫君,就沒那么容易了?!?/p>
周繼明說完看向虞國公,討好道:
“夫人,我和白惠然青梅竹馬,她父母曾親口許諾,說我可以隨便用她的錢財?!?/p>
“我不過按令尊令堂意思,取她錢財照顧她,怎么能算作偷呢?”
沈南喬因夫人這個稱呼皺緊眉頭,聽到周繼明承認(rèn)不問自取更是頻頻搖頭。
周繼明卻半分沒有察覺,還一個勁吹噓自己:
“夫人,我和白惠然這種只有嘴上功夫的小女子不一樣。”
“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論是打仗還是治國,都一定能為你做出驚世駭俗的豐功偉業(y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