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虞國公祖母曾是平定內(nèi)亂的英雄。
圣上寬限了三天,命她務(wù)必在此期間整肅內(nèi)宅。
若再出現(xiàn)側(cè)夫以下犯上這種事,則直接賜死。
李侍郎的弟弟也在近日得了和離書。
自周繼明入府,他先是被逼讓出掌家權(quán),又被逼典當(dāng)嫁妝給周繼明湊鋪子的本金。
哭著鬧了數(shù)日,虞國公不予理會,他便也徹底死了心。
李侍郎接他回府那日,我借口幫忙,跟著湊熱鬧。
“就是這個賤人!就是他害慘了你,南喬,你糊涂啊!”
虞國公的父親舉著鞭子,對著親手養(yǎng)大的女兒老淚縱橫。
堂下,周繼明被剝?nèi)ド弦?,跪在地上,背上鞭痕交錯,皮開肉綻。
若非顧忌圣上剛勒令沈南喬管好內(nèi)宅。
恐怕周繼明此刻已被活活打死,扔在街上任野狗撕食了。
“白尚書!”
沈父瞥見我,猛地撞開家丁,幾步跪倒在我面前。
“南喬性子是粗莽易怒,可她斷沒有沖撞陛下的膽量啊?!?/p>
“你京城宅院是她幫忙安置,出行馬匹也是她幫著打點,我替她給你下跪賠罪,求你放過我們一家老少吧?!?/p>
他邊哭邊磕頭,舉足盡顯一位父親護(hù)犢之心。
我抬起眼眸,目光淡淡掃過他身后的虞國公。
她曾數(shù)次收買言官構(gòu)陷于我,替我安置最破最舊的宅院。
穿越那日,我冒暴雨從山上逃下。
她僅因我眉間有一點與她肖像的紅痣。
便命丫鬟將我摁跪在國公府外,要我跪足兩個時辰,才允許民間大夫隨我回去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