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在了黎昭染府邸外,還沒等趙宛舒下車,府門就被打開了來,一襲月牙白錦袍的黎昭染從府中走了出來,身后還跟著亦步亦趨的硯臺(tái)。
趙宛舒下車的動(dòng)作一頓,“黎公子,你要出去???”
黎昭染見到她,眉眼舒展了開來,溫和道:“趙大夫,你來了?!?/p>
趙宛舒借著桑枝的手下了車,拿出了裝藥的小包袱,走過來遞給了硯臺(tái),“這是最近的藥,里面用法我也寫著了。黎公子記得吃用,啊,對(duì)了,最近天高氣燥的,我跟姐妹們做了些秋梨膏,想著黎公子喉嚨一直不大爽利,就厚著臉皮送來了?!?/p>
“若是嗓子不舒服,可以用來泡水喝?!?/p>
她溫聲細(xì)語地囑咐,眉目間都是笑意,顯然今日很是愉快。
黎昭染的視線從她頭上掃過,見她今日竟還別了兩支精美的珠花簪,配著她身上的衣裙甚是驚艷,往日里她可都是穿著素凈的,極少看到這般打扮的。
他突兀的夸贊了句:“趙大夫,今天真好看?!?/p>
趙宛舒愣了愣,旋即落落大方地笑了笑,“多謝黎公子了,黎公子今日也很是俊朗。”
還真別說,黎昭染算是她見過的蕭承煜和晏鳳樓外,最是出色的男子了,但是幾人的氣度卻也是截然不同的。
黎昭染因著病容,身上總帶著藥香,身板子也單薄,偏眉目溫潤(rùn)英俊,故而多了幾分清癯風(fēng)流之態(tài)。
黎昭染聞言,心里不知怎么地,竟是非常高興,他垂著眉眼,“那,那趙大夫是要出去……”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趙宛舒身后馬車?yán)铮腥饲那娜坏亓闷鹆塑嚭?,朝這邊探望,他眼尖發(fā)現(xiàn)那是個(gè)姑娘,頓時(shí)心里原本的郁色頓消。
“這就是趙大夫的貴客嗎?”
本來他是跟趙宛舒約好了一起出去下元節(jié)賞花的,哪曉得昨日趙宛舒送來信,言辭懇切,言明不便出游,家有貴客,需得招待。
他也不好為難,卻還是頗感遺憾。
如今曉得是姑娘家,心中就頗感快活了些許,這也難怪她拒絕他,雖然如今民風(fēng)開放,但也不好未婚不相識(shí)的男女出行。
趙宛舒回頭看了眼,頷首道,“是啊,這是我?guī)讉€(gè)手帕交。所以,真的對(duì)不住了,黎公子!”
“沒事,小姐們一起,我的確不該一道?!崩枵讶竞苁巧平馊艘?。
趙宛舒也沒多留,她說道,“那我就先走了。黎公子,再會(huì)!”
說完,她提起裙角,像是一只蹁躚的蝴蝶,飛向了馬車,腳步輕巧地上了馬車,很快就聽到馬車?yán)锕媚飩冦y鈴般的嬌笑聲。
黎昭染目送著馬車離開,硯臺(tái)小心翼翼道,“少爺,我們還去鎮(zhèn)上走動(dòng)嗎?”
黎昭染目光深邃,半晌,他斜睨了他一眼,慢慢道,“去。我來此也沒出去過,今日就出去領(lǐng)略下風(fēng)情人土吧!”
硯臺(tái)忙點(diǎn)頭哈腰,把藥包交給門房,囑咐對(duì)方好生把東西送進(jìn)去,就緊隨其后。
送完藥,趙宛舒等人就去了蕭承煜的小院。
趙宛舒敲了敲門,開門的是凌橋,見到是她,就回身喊了句,“阿宛姑娘來了。”
聞言,院子里的眾人都看了過來。
趙容則他們?cè)缇偷搅?,此時(shí)正圍著蕭承煜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