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云錚皺了皺眉,他法的話,看上去就像有人胡亂寫了十幾個字,用來捉弄人。
“人呢?”
“什么人?”長史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您說送信之人?已經(jīng)被咱們的人扣下了。但這人嘴太硬了,不管我們這么打,都不肯交代,這紙條上寫的是什么意思?!?/p>
長史頓了頓,試探問道:“主君,要不我們把人給您送來?”就他家這位主君的手段,他相信沒幾個人能扛得住,一定能問出些東西來。
“不用?!痹棋P將紙條重新遞到長史跟前,“找個人悄悄給她送去,別叫她查出異樣?!?/p>
“給陰安侯?”長史一臉詫異,這東西怎么看都看不出東西來,他家主君是怎么知道是給陰安侯的?
他雖滿腹疑問,可也知云錚的脾氣性格,沒敢刨根問底下去。
“這上面的內(nèi)容……”要知道嗎?
后面幾個字不等長史說出來,云錚就擺了擺手,“送去就行?!?/p>
“是。”長史按下滿腹疑惑,默默將東西收了起來。
云錚側(cè)身給自己倒了杯茶,望著茶盞中晃動的漣漪,不由笑了起來。
“裴清晏啊裴清晏,這么多年過去,你居然還用的是我設(shè)的暗語??梢姡銢]忘了我?!痹棋P心底暗暗竊喜道。
“阿嚏!”
詔獄內(nèi),裴清晏重重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這鬼地方,比北地還冷?!?/p>
說著,她把身上的兩個大氅又緊了緊。
“陰安侯,您這身子委實得好生調(diào)養(yǎng)了?!鼻羰覂?nèi),那半夜被云錚拉來的老者坐在藥爐前,一邊拿扇子扇火,一邊說道。
“嗐,沒事?!迸崆尻虜[了擺手,不以為然,“只是受了些傷,又凍著了,沒什么大礙。過兩天就好了?!?/p>
聞言,老者哼了一聲,“好轉(zhuǎn)?就您這身子……”
老者本想說,裴清晏這身子就如漏油的瓶子,日漸消耗虧損。再不好生調(diào)養(yǎng),也不用等上七年,再有個兩三年就差不多能去見閻王了!
但話到嘴邊,他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