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沈南枝收拾完以后就去了醫(yī)院。
她身上的小擦傷已經(jīng)開始掉痂,縫合的傷口也拆了線,逐漸愈合。
傅清衍大部分都是外傷。
傷的最嚴重的地方是腰腹部的位置。
翻車的時候,有一個尖銳的碎片刺了進去,幸運的是沒有傷害到器官。
若再深一些,兇多吉少。
沈南枝到病房的時候,傅菁正在和傅清衍談?wù)撁嫌訚傻氖虑椤?/p>
警察那邊審訊了一整晚,他都沒松過口。
一口咬定不認識肇事司機,也根本沒有maixiongsharen。
孟佑澤厚臉皮般的行為,都在傅清衍的意料之中。
男人坐靠在病床上,蒼白清雋的面上透著絲絲冷色,鏡片后的雙眸低垂著,遮掩住眸底的戾氣。
“他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p>
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墻。
哪怕你做的事情再天衣無縫,也總會留下蛛絲馬跡。
孟佑澤賭的就是他們什么證據(jù)都沒有。
只要沒有證據(jù),他就打死不承認,等到了拘留的最高時限,自然會放他離開。
傅菁:“那你準備怎么做?”
傅清衍剛抬眼,就看見走進來的沈南枝。
他沒有避諱沈南枝,說:“站得越高,摔得就會越慘?!?/p>
說完,傅清衍喊了一聲,“老婆。”
迎著傅菁的目光,沈南枝硬著頭皮走過去,面色平靜的喊了聲‘傅阿姨。’
傅菁眉眼間的冷色霎時消散。
聲音都溫和了不少,“枝枝來了?吃過早飯了嗎?沒吃我讓人現(xiàn)在送過來……”
“我吃過了傅阿姨。”
傅菁又在病房坐了會兒,直到接到一通電話以后,她才起身離開。
霎時,病房又變成了二人世界。
比起前幾天,傅清衍臉上有血色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