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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該來的終于來了（第1頁）

成了？！

韓鐵匠和韓麗，還有那兩個(gè)搭手的后生，全都目瞪口呆地盯著鐵砧上的刀。

刀身灰蒙蒙的，沒有尋常鐵器的亮澤，乍一看像是塊沒開刃的鐵坯，毫不起眼?？僧?dāng)張牧羊的手指撫過刀脊時(shí)，卻能感受到刀身內(nèi)部傳來的細(xì)微震顫，仿佛有生命在跳動(dòng)。

“看好了?！?/p>

張牧羊沒多言，拎起刀走向洞外。

月光下，一根碗口粗的凍棗木樁矗立在雪地里，表皮結(jié)著厚厚的冰殼。這種木頭硬度堪比生鐵，尋常柴刀劈上去最多留道白痕。

咔嚓！

刀鋒劃過，木樁應(yīng)聲而斷。

斷面光滑如鏡，竟在月光下泛出幽幽藍(lán)光。更驚人的是，斷口處迅速凝結(jié)出一層霜花，三息之后才緩緩融化。

這……

韓鐵匠的鐵錘當(dāng)啷掉在地上，兩個(gè)后生更是驚得合不攏嘴。

“夫君，咱們……成了？”韓麗更是激動(dòng)得臉都紅了，幾步?jīng)_到張牧羊身邊。

“成了！”張牧羊掂了掂手里的刀，刀身雖質(zhì)樸，卻有種內(nèi)斂的鋒芒：“就叫它寒翎吧?！?/p>

“好！好名字！”

韓鐵匠搓著手，臉上的疲憊一掃而空：“這刀用了隕鐵晶，刃口淬了寒泉，尋常鐵器碰著就得卷刃！”

突然，韓麗身子一軟，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丫頭！”

韓鐵匠驚呼著撲過去。

張牧羊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抱住，指尖搭上她的脈搏，脈象虛浮，還算平穩(wěn)：“韓老爹別急，她就是累著了，休息一下就好?！?/p>

連續(xù)三天三夜守在鐵匠鋪，燒火、遞鐵、拉風(fēng)箱，就算是壯漢也扛不住，更別說她一個(gè)姑娘家了。

韓鐵匠松了口氣，疲憊地?cái)[擺手：“你們都回去歇著吧。我在這兒守著，有空就幫你打第二把燕翎刀，只是……沒隕鐵晶了，鋒利怕是要差些?！?/p>

“夠用了。”

張牧羊小心地抱起韓麗，將寒翎刀裹進(jìn)粗布：“老爹也早點(diǎn)歇著，別熬壞了身子?！?/p>

出了山洞，雪已經(jīng)停了，月光在雪地上鋪了層銀毯。

張牧羊抱著韓麗深一腳淺一腳往家走，她的頭靠在他胸口，呼吸均勻，臉頰泛著累出來的潮紅，嘴角卻微微翹著，像是做了什么美夢。

張牧羊低頭看了看，腳步放得更輕了。

回到家時(shí)，楊文秀和楊文娟、蘇櫻都還沒睡，正圍著油燈做棉鞋。見他們回來，三人連忙迎上來。

“夫君，燕翎刀……成了？”蘇櫻的目光落在他腰間的布包上，眼神發(fā)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