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身體就跟撲在了火爐上一樣,立即烤焦冒煙了。一下子跳起來,轉(zhuǎn)身就跑回了我的臥室。
真是好險,表姐要是起來,還不真的要把我剝皮抽筋!
我關(guān)上門,坐在床上,等著她氣勢洶洶地來找我算賬。我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她一定會不依不饒地大鬧一頓,三姨和月月也會被吵醒。
幸好我跑回了自己的房間,能沉得住氣,如果被佳佳堵在她的房間出不來,那才是真的糟糕。
我等著,已經(jīng)過去了好一會兒,仍然沒有推門的動靜。
又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她過來,我也漸漸地安靜了下來。我不敢睡覺,也不敢亂動,就那么坐著。
外頭安靜得很,反正睡覺也睡不踏實,出去看個究竟再說吧。于是,我悄無聲息地下床打開門,伸出頭觀察了一番,并未見異常。我大著膽子走到客廳,抬頭一看,表姐那橘紅色的小夜燈也滅了。
原來她早就睡覺了。
我深深地舒了一口氣,接著回屋躺床上死心塌地地入睡了。
第二天出門上班的時候,我暗中看著表姐,想從她的眼神、表情里看出是生氣還是什么內(nèi)容來,可惜的是,她表現(xiàn)得非常平靜,跟往常一樣,笑吟吟地和月月說再見,照舊說了一聲:“你們要注意安全!”
我如釋重負(fù),感覺表姐已經(jīng)忘了昨晚的事,這一劫我已經(jīng)逃過了。
輕松地去廚房上班,剛換上工作服,林楚月就來叫我:“表哥,快點的,人事科的焦科長找你座談?!?/p>
我一怔:“人事科找我?干什么?”
“表哥,一定是座談提拔你的事,人事科要了解你的想法,還要調(diào)查你的出身,總之,我覺得是好事。你快點的,在我辦公室那?!?/p>
我跟她一塊去了辦公室,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正在沙發(fā)上坐著抽煙,我進來后,他指著旁邊的沙發(fā)說:“肖成同志,你請坐?!?/p>
我坐下后,見他抽煙,就把煙掏出來給他抽,他卻擺擺手,說:“你那煙太有勁,我抽不慣?!闭f著,他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一支,先給我。我知道,他是嫌我的煙便宜。
我說:“我抽這個就行?!?/p>
他就自己叼在了嘴上,我趕快給他點燃,然后才自己點上。一番吞云吐霧后,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藍(lán)色塑料皮的小本本,說:“肖成同志,根據(jù)吳經(jīng)理的安排,要我們?nèi)耸驴聘阕勔幌?,對你做一些更多的了解。?/p>
我聽著,點點頭。反正是你問什么,我回答什么,心里完全不著急。
先是扯了一些有關(guān)家庭的情況,家里有什么人,都是做什么的,家庭成員中有沒有d員?我一一做了回答。
在這期間,林楚月始終在場,坐在她的寫字臺后面聽著,有時候會拿熱水瓶給焦科長茶杯里添點水。
他突然問我:“你來島城,是在什么情況下來的,是奔著親戚來的還是闖江湖?”
“我高考落榜了,不愿意在家務(wù)農(nóng)種田,就來島城找到了三姨家。姨父讓我學(xué)的廚師,說將來是一個熱門行業(yè),我空手而來,沒有錢交學(xué)費,是姨父給我交的?!?/p>
“你有一個好親戚?!彼f。
“嗯,三姨一家視我為親人,我才有了進入神都賓館工作的機會?!?/p>
“你是經(jīng)人介紹來賓館工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