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終于開朝,崔錦歇息了兩日后便回了崔府。
前幾日她與蕭臨一起回來過,但那時人多眼雜,也沒工夫與家人說話,只能挑個空閑日子回來。
崔母看到她很是高興,但又忍不住念叨:“你如今是王妃,若頻繁回娘家,總要叫人說嘴。”
“打從出嫁,我才回來幾回?”崔錦不滿地抱著她胳膊,“母親這是嫌我煩了?!?/p>
“凈胡說?!贝弈篙p瞪她一眼。
崔錦笑盈盈逗了弟弟妹妹們一會兒后,才叫他們出去玩,與崔母說起正事。
“當年嫻貴妃為何抱信王去膝下的事,我隱約查到了些?!贝弈笇λ?,“似乎是晉王出了什么事,叫嫻貴妃一度放棄了他,那時信王剛滿周歲,還養(yǎng)得熟,嫻貴妃便仗著寵愛,將他從淑妃手上奪了去?!?/p>
崔母只查到了這么多,再深一些的話,查倒是能查到些,卻會驚動宮里。
崔錦面露思索。
蕭臨打從周歲起就被抱去嫻貴妃膝下,養(yǎng)了近八年,按說該有些感情才是。
可蕭臨對不知為何厭惡他的淑妃都有情緒波動,甚至渴望母愛,對嫻貴妃卻像是陌生人般,毫無感情,還隱隱有著厭惡。
有些奇怪。
但她沒法直接問蕭臨——他對她現(xiàn)在可以說是縱容,甚至交了一部分心,但從他那提起幼年就異常冰冷回避的態(tài)度來看,直接問得不到答案事小,叫這個多心眼的又起疑便得不償失了。
她對崔母道:“此事母親只當不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心中好奇罷了。”
“我曉得?!贝弈更c點頭,又有些焦心地催促,“你進門已經(jīng)大半年了,也該考慮懷孕的事了?!?/p>
似乎想起什么,她冷笑一聲:“外頭也就罷了,知道你服過好孕丹的,還在譏諷你至今未曾承寵呢?!?/p>
“崔儒月?”崔錦挑眉問。
“不是她還能有誰?”崔母沒好氣道,“自己過得不怎么樣,偏整日盯著你瞧,比誰都見不得你好那姓沈的也嚼你舌根,夫妻倆真是一路貨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