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鈺?!?/p>
她開口:“你究竟是真的被威脅,迫不得已,還是為你心中的嫉妒憤懣找個借口,你心里應(yīng)當(dāng)清楚,別連自己都騙了?!?/p>
她冷冷看向崔鈺:“你大可假意答應(yīng),然后來尋我坦白,我若不濟,還有王爺,有皇上,我便是為你去敲登聞鼓,也不會叫你蒙屈受脅!叫我父親被人算計!”
“一個耳墜罷了,失身?我崔府侍衛(wèi)眾多,還有王府一眾暗衛(wèi),護(hù)不住一個你?”她冷笑,“揪出幕后之人也不過時間問題,你有什么可擔(dān)心?”
崔鈺眼神閃了一瞬,避開她的目光。
的確,只要順著崔儒月和沈之珩,很容易就能查到幕后之人——甚至連崔鈺自己都猜的出來,是晉王。
所以她才對沈之珩愿意為她謀算縣主之位的承諾深信不疑,晉王做得到,她甚至猜到他們愿意推她做信王妃,是為了在信王身邊安插細(xì)作。
但她不在意,只要抓住這個機會,等她做了信王妃,自會反水幫助信王。
崔錦不過是個沒用的棋子罷了。
“你都清楚,只是不愿去做罷了。”崔錦聲音恢復(fù)平靜,“因為你要為自己的背叛找個合理的借口,叫你良心得安,叫你站在道德制高點,對我討伐攻訐?!?/p>
“崔鈺,我并不欠你?!?/p>
若論恩,是他大房庇護(hù)二房三房多年,是崔父一手提拔起男丁,叫他們錦衣玉食,就連崔母也用嫁妝貼補著女眷們,供他們?yōu)t灑揮霍。
所以在崔父出事時,二房三房才會急迫慌亂,想盡辦法也要撈他出來。
因為他們清楚自己能立足京城依靠于誰。
崔鈺受了恩,卻毫無感激之心,反咬他們一口還要倒打一耙,痛訴自己被連累,被害。
哪有這樣的道理?
大堂中一時沉默下來,二房的人也微微低下了頭,臉色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