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我材必有用,顏值的巔峰你不懂!”
漫漫黃沙彌漫,俊美的少年拄著長刀一瘸一拐地走著,但他唇角帶笑,口中不著調(diào)地哼著歌,時不時低下頭看一眼北武盛會上淘來的那枚羅盤扳指修正方向。
還好有先見之明,帶著紅燭去買鉛華時他自己也買了兩罐,不過料想蕭送寒這么自認(rèn)聰明的人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是何為助他進(jìn)了何家到了何畢的身邊,才有了今天的一場戲,事實(shí)上林嵐也沒有想到,何為是老徐的人。
聽說北武有不少老徐的盟友在,他還是地位最低的那個,何為倒也不是一直待在霞城,至少聽說過北冥的事情,所以知道了曹小劍這個名字,再加上東林門出身的江水城在林嵐那兒待過一段時間,也讓他確認(rèn)了林嵐與徐若清的關(guān)系,這才出手相助。
他不怕蕭送寒識破,因?yàn)槭捤秃哉J(rèn)聰明,必定會思考其中緣由,可他想不到徐若清這一層,所以唯一的解釋只有巧合。
當(dāng)然在霞城時還是出現(xiàn)了一個小變故,錢越天資上佳又足夠聰慧,靠這段時間他教的那點(diǎn)把戲足夠糊弄住北武繼續(xù)當(dāng)他的客卿,林嵐本想讓錢越與鬼修徹底劃清界限抹殺分魂,可沒想到會聽到那樣一番話。
更甚者,天機(jī)老人明顯早已知道分魂的存在,卻兩度留手只是將分魂禁錮,而且使用的手段相當(dāng)奇妙,進(jìn)半分分魂必將破散,退半分分魂就有了化整為零開溜的間隙。
如今的分魂看似沉睡,實(shí)則在研究那個奇異的術(shù)法,也多虧林嵐本體神魂強(qiáng)大,才能阻隔分魂帶來的影響。
行走了片刻,林嵐抬眸望了望天邊隱約露出的一線盎然綠意,再度取出一張破舊的符紙,這是曾經(jīng)極為盛行的真正符紙,林嵐所繪的不過是另類的陣法,這也是何為所贈,或者說,是交易來的,那三張被稱作風(fēng)行符,能提高行動速度,但符紙一旦被靈力點(diǎn)燃就不能停止,速度又極難把握,因此隨著其他符紙一同被世間淘汰。
方才林嵐已經(jīng)使用過一張,體驗(yàn)了一把飛天遁地的感覺,這才甩掉身后窮追不舍的那些人,但他不能保證能一直這么順?biāo)?,所以首要是調(diào)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才有可能走得更遠(yuǎn)。
然而環(huán)顧四周都是漫漫黃沙,一望無垠,根本無從躲藏,何為給他看過地圖,這一次硬是叫林嵐連帶著方位距離一分不差地背了下來,雖然何為給了他一份,但此刻哪來這么多時間叫他細(xì)細(xì)研究地圖。
蕭林二家不合,北武寒門對立,林嵐此刻一路向寒門林家地界而去,蕭送寒再是猖狂,也必然無法在寒門之地這樣肆無忌憚,只是此去寒門之地,也有三萬里之遙,除掉有傳送陣的范圍,那也超過萬里,而且不能走直線,如今林嵐要去的便是這片荒漠上最大的,橫貫北武寒門兩界的樹林。
“看我一招,飛天,遁地!”
林嵐兩指夾著沒有結(jié)束,請!
想到此,少年小臉一黑,只是現(xiàn)在他渾身上下似乎都是黑的。
“嘶——”
翠綠的小蛇盤繞在一片寬闊的葉子上朝少年吐著信子,林嵐只是余光瞄到一眼,一手捏著這條膽大包天的小蛇七寸拎到了面前,一手取出一把匕首,除去蛇頭蛇膽和內(nèi)臟,然后微皺了下眉頭,張口咬上了腥臭的血肉。
蕭送寒不可能只讓這二十六人來找他,應(yīng)該還會有下一波人,如今他身處兩波追殺者之間,只要保持好距離,想來可以休息上一段時間。
……
就在玄天祭天之陣發(fā)生的前不久,千機(jī)閣告訴紅燭得到了一件御靈衣,或者說是沒被做成服飾的御靈衣,只是一匹白綢,但它比起尋常御靈衣多了點(diǎn)自主防護(hù)的用途。
紅燭剛開始還在考慮如果布匹足夠大的話,也許她能再添置一件風(fēng)衣,可腦海里忽然間閃過她向林嵐炫耀御靈衣時少年溫和平淡,卻不言不語的笑容,紅燭等不及御靈衣送來,她讓墨秋炎親自去取,并趕在林嵐離開前送到他的手上,然而墨秋炎取了御靈衣回來時,玄天已無紅燭,霞城也沒有了曹小劍。
墨秋炎從千機(jī)閣聽說了近幾日的事情,不過在乎曹小劍的是紅燭而不是他,相比較起來,他更在乎紅燭的下落,雖然公子無雙說紅燭性命無憂,但此刻無憂,不代表一直無憂,因此哪怕紅燭日后會生氣地呵斥他,他也要去尋找那個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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